第218章 终是有缘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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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地，几乎是含了深沉的韵味在里头，说完这话，简秋但见大舅舅公孙文博分明刚毅的面容之上，即刻之间难掩无奈之态。
原本听到这话，那一直还坐着的舅母苏氏一下子就蹭地站了起来，杏眸睁大，几不可信道：“老爷，这怎么会……子谦竟是状元，不是一早就已经吩咐了藏拙么，这怎么会……”
简秋听到这话，微微蹙眉，转眼但见外祖母甄氏身子已经微微晃动的，顿时起身上前，好在公孙文博也已经是快步上前扶住了甄氏。
“然而圣上今日的殿试并未出题，不过是问了三人的姓名之后，更是让三人将那日所做默诵了一遍，转而就是让三人抽了签，就此定了三甲顺序……”
话语之中，简秋听出了公孙文博带着的无力之感。
身边的甄氏也是有些不可置信道：“如何会是这般。”
公孙文博微微颌首：“今日三品以上的文官尽数到了殿前，圣上金口，历来运气也是实力之一，加之前三甲原本便是佼佼者，倒不如将此次序交予天意来定，众人皆数赞同，这事就此便定下了。”
听到这儿，原本站着的苏氏只觉得眼前一阵的晕眩，本就含了几分苍白的面色此刻更是越发的苍白了，身子几乎就要站立不住。
公孙文博见此，忙上前扶住，好在接住，却见苏氏已经是红了眼眶：“子谦那孩儿，甚是倔强之人，历来都有自己的想法，如今被赐婚招做驸马，那子谦的前程……天呐……老爷，这事为何会如此？”
“阿敏……”公孙文博眼里带着几分心痛，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简秋默然无声，她知道，这样事，既然大舅舅公孙文博能回来告知了外祖母与舅母，那么便是再无回旋之地了，若是不遵，即是抗旨，抗旨不遵就是满门抄斩。
隐在衣袖之中的手渐渐冰冷，简秋却觉得有几分无力。
清泠的眼眸之中漫染上几分不忍，目光看向甄氏，却见甄氏已经缓缓闭上了眼，手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我乏了，你们且都回去吧，秋儿……”
察觉到手上的力度加重，简秋轻轻开口：“外祖母。”
甄氏缓缓睁开眼，面色之间带了深深的倦意，却仍旧是和声道：“今日在你子谦表哥入宫之前，便是嘱咐了你舅母说是要让你一定来侯府，那孩子虽是只是说了这一句，我知道你子谦表哥或许是有什么要与你说的，你且先去你舅母那院子吧。”
听言这话，简秋顿时微微惊怔，心里泛起沉思，却帮扶着甄氏在榻上躺好，掖好被褥，这才退离了床榻，轻声道：“外祖母好好歇息，我且随舅母离开了。”
“去吧。”
流连一直与李妈妈安安静静地在正屋外头候着，尤其是在看见公孙侯爷脚步匆匆地进了正屋之后，两人更是安静了，倒是流连心中更是忐忑了起来，目光时不时往一道站在不远处的袭香身上瞅。
只是在下一次目光投去之际，流连看见那正屋的门帘晃动，从里头走出了侯爷还有侯爷夫人，不出一会儿，身后跟着自家的小姐简秋也出来了。
流连见此，登时迎了上去，正要开口，却手臂上一紧，转眼，就看见李妈妈示意般地猛摇头。
如此一来，流连这才发觉，这出来的三人似乎神色之间十分的不对，竟是没有喜悦之情，流连一下子有些懵了，这不是说表少爷高中了前三甲么，怎么原先还是有说有笑的，这会儿子，几位主子的倒是这样的一副模样了？
主子们神色之间没有谈笑，跟着的下人们自然也是屏息静气。
一行人默然无声地离开了春晖院，径直往合融院而去。
午膳也是用的静然无声，简秋方才吩咐了李妈妈先行回简府，流连此刻低垂着眉眼安静地站在简秋的身边。
将手里的茶盅搁在边上的案几之上，简秋转眼看向静坐的苏氏，却见苏氏神色之间带着几分恍惚，面容之上已经早已没有了方才在春晖院正屋之中的失态，却是面上没有多少的情绪起伏，反倒是在失神想些什么一般。
在午膳之后，管家的匆匆到来，公孙文博再次接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武试已经结束了。
历来大岳的文武比试，不过就前后一天的相差，明日便是武试放榜的日子了。
只是，似乎是午膳过去已然是一个时辰了，却迟迟未闻公孙子谦从宫中回府的消息。
渐渐地，简秋也开始想，莫不是宫中又发生了何事么？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原本一直沉默着的苏氏终于开口了。
边上的丫鬟听言，当即出门看了看更漏，旋即返身道：“夫人，四刻了。”
“已经都未时四刻了么……”苏氏神色之间露出深深的担忧，旋即已经起身，抬步就要往屋外走去。
简秋见此，登时起身，跟着苏氏身后。
却是还未到门边，却见门帘晃动，下一刻有修长的身影抬步跨槛走进了屋内。
“大少爷。”丫鬟们已经纷纷见礼。
“嗯。”
苏氏却是已经快步走到了跟前，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后目光定定地看着公孙子谦，犹豫了几分，这才开口：“子谦，宫里……可还……”
只是说到这儿，苏氏却觉得有些说不下去了，眼眶骤然有些酸涩。
“母亲不要如此，儿子一切都好，方才宫中……”公孙子谦话语之间明显一顿，目光越过苏氏，一下子捕捉到母亲苏氏身后那抹窈窕的身影，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黯淡，下一刻已经平静道：“方才宫中也一切安好。”
“你……”苏氏抬头复又看向公孙子谦，却见男子神色之间平静，并无自己所想的有任何不虞之色，顿时有些怔住。
简秋脚步微移，已经从苏氏的身后站出，身子微动，已经福礼：“表哥高中三甲了。”
原本这话该是“恭喜表哥高中状元，可喜可贺”，只是简秋知道，这样的话，如今这样的情形说出，几乎是不具任何的意义，更反倒是带着讽刺一般让人听着不善。
潜意识之中，简秋也并不愿，也并不希望公孙子谦被招为驸马，毕竟，这样的联姻，实在是太过让人身心俱疲。
简秋太过明白了，一切与皇室挂钩之事，甚至还是姻亲这般终身、或者乃至与今后整个家族，只怕都会是难以摆脱了，前世一生，简秋已然是刻骨铭心了。
或许对于许多人来说，能攀上皇室，是莫大的荣耀，诚如简荣越，只是，却不会是公孙侯府，前世之时，外祖母便是极力反对自己与诸葛晏之事。
眼前的男子，一袭华衫更衬得丰神俊朗，飘然出尘，倜傥俊逸。惊才伟略如公孙子谦，这样是，若是可以选，简秋深信，公孙子谦根本对此弃如敝履。
“秋表妹。”
公孙子谦其实有许多话语想说，只是，到了口边，终究只是这般短暂的三个字。
苏氏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把拉过简秋，扯出一抹极浅的笑，看向公孙子谦：“沁梅园里头的梅花此刻的景致尚好，你们却逛逛吧，我有些乏了先去午歇。”
简秋抬眸看着公孙子谦，但见公孙子谦已经颌首。
明若看着自家少爷神色之间半点不显山不露水，心中却是一阵的翻江倒海，十分不是滋味，看着自家少爷与表小姐一道出了屋门，目光闪了闪，跟着出去。
流连始终觉得今日实在是怪异的很，却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之上，几乎是没有交流一般。
看到了那书写着“沁梅园”三字的匾额，简秋目光微动，却见公孙子谦已经当先一步走了进去，一时间沉默着跟了上去，只是心中还是想着一开始外祖母甄氏所说，公孙子谦提及定要让她来，是有什么缘由，或许，真的有什么话要说。
心中犹豫了几回，简秋终觉得似乎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话头，想了想，终是问出了口：“表哥……是有话要与我说么？”
公孙子谦脚步顿时止住，眼里闪过复杂，心中顿时隐隐微痛。
见公孙子谦虽是停下了脚步，却是没有转身，简秋有些不确定：“表哥？”
再次的开口，公孙子谦已经收敛了眼里的神色，唇边慢慢勾起一抹弧度，下一刻已经转身，却是认真地打量起简秋来。
沁梅园中，梅景为衬，少女一身的素色衣裳，一阵微风袭来，映着满园飘飞的落梅，吹起少女裙摆轻轻飞扬，恍如画中一般，带着美轮美奂，少女额前的刘海微微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白皙如玉的面容，精致的五官，此刻带着不可思议的静态美，动人心扉。
几乎是下意识地，公孙子谦有些看呆了，抬手拂去简秋有些吹乱的鬓发。
这样的动作让简秋一时间有些怔住，只是定定地看着公孙子谦，还有眼前男子这双一贯冷淡无绪的眼瞳之中，分明有一抹炙热的神色已经漫染眼眸，简秋的心顿时重重一震！
如此这般的神情，他这是……
也是少女那清泠的眼眸之中突然泛起的惊讶，公孙子谦猛然回神，手已然收回，俊逸的面容之上带了几分尴尬，眼里闪过慌乱。
简秋此时，心中震惊不已，一时之间默然。
两人皆是站立不动，许久之后，简秋隐隐之间听见了公孙子谦那几乎是带着呓语般的喃喃之声：“或许，真的是有缘无份。”
不远处站着的明若，看着两人相对无言而立，不知觉间，眼里一阵酸涩，心中更是心疼不已，对于自家少爷对表小姐的心意，他从来都是知道的，却是不知天意弄人。
想到这，明若直觉的越发心酸不已。
天意弄人呐……
简短地，几乎是含了深沉的韵味在里头，说完这话，简秋但见大舅舅公孙文博分明刚毅的面容之上，即刻之间难掩无奈之态。
原本听到这话，那一直还坐着的舅母苏氏一下子就蹭地站了起来，杏眸睁大，几不可信道：“老爷，这怎么会……子谦竟是状元，不是一早就已经吩咐了藏拙么，这怎么会……”
简秋听到这话，微微蹙眉，转眼但见外祖母甄氏身子已经微微晃动的，顿时起身上前，好在公孙文博也已经是快步上前扶住了甄氏。
“然而圣上今日的殿试并未出题，不过是问了三人的姓名之后，更是让三人将那日所做默诵了一遍，转而就是让三人抽了签，就此定了三甲顺序……”
话语之中，简秋听出了公孙文博带着的无力之感。
身边的甄氏也是有些不可置信道：“如何会是这般。”
公孙文博微微颌首：“今日三品以上的文官尽数到了殿前，圣上金口，历来运气也是实力之一，加之前三甲原本便是佼佼者，倒不如将此次序交予天意来定，众人皆数赞同，这事就此便定下了。”
听到这儿，原本站着的苏氏只觉得眼前一阵的晕眩，本就含了几分苍白的面色此刻更是越发的苍白了，身子几乎就要站立不住。
公孙文博见此，忙上前扶住，好在接住，却见苏氏已经是红了眼眶：“子谦那孩儿，甚是倔强之人，历来都有自己的想法，如今被赐婚招做驸马，那子谦的前程……天呐……老爷，这事为何会如此？”
“阿敏……”公孙文博眼里带着几分心痛，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简秋默然无声，她知道，这样事，既然大舅舅公孙文博能回来告知了外祖母与舅母，那么便是再无回旋之地了，若是不遵，即是抗旨，抗旨不遵就是满门抄斩。
隐在衣袖之中的手渐渐冰冷，简秋却觉得有几分无力。
清泠的眼眸之中漫染上几分不忍，目光看向甄氏，却见甄氏已经缓缓闭上了眼，手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我乏了，你们且都回去吧，秋儿……”
察觉到手上的力度加重，简秋轻轻开口：“外祖母。”
甄氏缓缓睁开眼，面色之间带了深深的倦意，却仍旧是和声道：“今日在你子谦表哥入宫之前，便是嘱咐了你舅母说是要让你一定来侯府，那孩子虽是只是说了这一句，我知道你子谦表哥或许是有什么要与你说的，你且先去你舅母那院子吧。”
听言这话，简秋顿时微微惊怔，心里泛起沉思，却帮扶着甄氏在榻上躺好，掖好被褥，这才退离了床榻，轻声道：“外祖母好好歇息，我且随舅母离开了。”
“去吧。”
流连一直与李妈妈安安静静地在正屋外头候着，尤其是在看见公孙侯爷脚步匆匆地进了正屋之后，两人更是安静了，倒是流连心中更是忐忑了起来，目光时不时往一道站在不远处的袭香身上瞅。
只是在下一次目光投去之际，流连看见那正屋的门帘晃动，从里头走出了侯爷还有侯爷夫人，不出一会儿，身后跟着自家的小姐简秋也出来了。
流连见此，登时迎了上去，正要开口，却手臂上一紧，转眼，就看见李妈妈示意般地猛摇头。
如此一来，流连这才发觉，这出来的三人似乎神色之间十分的不对，竟是没有喜悦之情，流连一下子有些懵了，这不是说表少爷高中了前三甲么，怎么原先还是有说有笑的，这会儿子，几位主子的倒是这样的一副模样了？
主子们神色之间没有谈笑，跟着的下人们自然也是屏息静气。
一行人默然无声地离开了春晖院，径直往合融院而去。
午膳也是用的静然无声，简秋方才吩咐了李妈妈先行回简府，流连此刻低垂着眉眼安静地站在简秋的身边。
将手里的茶盅搁在边上的案几之上，简秋转眼看向静坐的苏氏，却见苏氏神色之间带着几分恍惚，面容之上已经早已没有了方才在春晖院正屋之中的失态，却是面上没有多少的情绪起伏，反倒是在失神想些什么一般。
在午膳之后，管家的匆匆到来，公孙文博再次接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武试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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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似乎是午膳过去已然是一个时辰了，却迟迟未闻公孙子谦从宫中回府的消息。
渐渐地，简秋也开始想，莫不是宫中又发生了何事么？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原本一直沉默着的苏氏终于开口了。
边上的丫鬟听言，当即出门看了看更漏，旋即返身道：“夫人，四刻了。”
“已经都未时四刻了么……”苏氏神色之间露出深深的担忧，旋即已经起身，抬步就要往屋外走去。
简秋见此，登时起身，跟着苏氏身后。
却是还未到门边，却见门帘晃动，下一刻有修长的身影抬步跨槛走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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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苏氏却是已经快步走到了跟前，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后目光定定地看着公孙子谦，犹豫了几分，这才开口：“子谦，宫里……可还……”
只是说到这儿，苏氏却觉得有些说不下去了，眼眶骤然有些酸涩。
“母亲不要如此，儿子一切都好，方才宫中……”公孙子谦话语之间明显一顿，目光越过苏氏，一下子捕捉到母亲苏氏身后那抹窈窕的身影，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黯淡，下一刻已经平静道：“方才宫中也一切安好。”
“你……”苏氏抬头复又看向公孙子谦，却见男子神色之间平静，并无自己所想的有任何不虞之色，顿时有些怔住。
简秋脚步微移，已经从苏氏的身后站出，身子微动，已经福礼：“表哥高中三甲了。”
原本这话该是“恭喜表哥高中状元，可喜可贺”，只是简秋知道，这样的话，如今这样的情形说出，几乎是不具任何的意义，更反倒是带着讽刺一般让人听着不善。
潜意识之中，简秋也并不愿，也并不希望公孙子谦被招为驸马，毕竟，这样的联姻，实在是太过让人身心俱疲。
简秋太过明白了，一切与皇室挂钩之事，甚至还是姻亲这般终身、或者乃至与今后整个家族，只怕都会是难以摆脱了，前世一生，简秋已然是刻骨铭心了。
或许对于许多人来说，能攀上皇室，是莫大的荣耀，诚如简荣越，只是，却不会是公孙侯府，前世之时，外祖母便是极力反对自己与诸葛晏之事。
眼前的男子，一袭华衫更衬得丰神俊朗，飘然出尘，倜傥俊逸。惊才伟略如公孙子谦，这样是，若是可以选，简秋深信，公孙子谦根本对此弃如敝履。
“秋表妹。”
公孙子谦其实有许多话语想说，只是，到了口边，终究只是这般短暂的三个字。
苏氏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把拉过简秋，扯出一抹极浅的笑，看向公孙子谦：“沁梅园里头的梅花此刻的景致尚好，你们却逛逛吧，我有些乏了先去午歇。”
简秋抬眸看着公孙子谦，但见公孙子谦已经颌首。
明若看着自家少爷神色之间半点不显山不露水，心中却是一阵的翻江倒海，十分不是滋味，看着自家少爷与表小姐一道出了屋门，目光闪了闪，跟着出去。
流连始终觉得今日实在是怪异的很，却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之上，几乎是没有交流一般。
看到了那书写着“沁梅园”三字的匾额，简秋目光微动，却见公孙子谦已经当先一步走了进去，一时间沉默着跟了上去，只是心中还是想着一开始外祖母甄氏所说，公孙子谦提及定要让她来，是有什么缘由，或许，真的有什么话要说。
心中犹豫了几回，简秋终觉得似乎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话头，想了想，终是问出了口：“表哥……是有话要与我说么？”
公孙子谦脚步顿时止住，眼里闪过复杂，心中顿时隐隐微痛。
见公孙子谦虽是停下了脚步，却是没有转身，简秋有些不确定：“表哥？”
再次的开口，公孙子谦已经收敛了眼里的神色，唇边慢慢勾起一抹弧度，下一刻已经转身，却是认真地打量起简秋来。
沁梅园中，梅景为衬，少女一身的素色衣裳，一阵微风袭来，映着满园飘飞的落梅，吹起少女裙摆轻轻飞扬，恍如画中一般，带着美轮美奂，少女额前的刘海微微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白皙如玉的面容，精致的五官，此刻带着不可思议的静态美，动人心扉。
几乎是下意识地，公孙子谦有些看呆了，抬手拂去简秋有些吹乱的鬓发。
这样的动作让简秋一时间有些怔住，只是定定地看着公孙子谦，还有眼前男子这双一贯冷淡无绪的眼瞳之中，分明有一抹炙热的神色已经漫染眼眸，简秋的心顿时重重一震！
如此这般的神情，他这是……
也是少女那清泠的眼眸之中突然泛起的惊讶，公孙子谦猛然回神，手已然收回，俊逸的面容之上带了几分尴尬，眼里闪过慌乱。
简秋此时，心中震惊不已，一时之间默然。
两人皆是站立不动，许久之后，简秋隐隐之间听见了公孙子谦那几乎是带着呓语般的喃喃之声：“或许，真的是有缘无份。”
不远处站着的明若，看着两人相对无言而立，不知觉间，眼里一阵酸涩，心中更是心疼不已，对于自家少爷对表小姐的心意，他从来都是知道的，却是不知天意弄人。
想到这，明若直觉的越发心酸不已。
天意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