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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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繁声：“……”
季南方砸过之后还嫌不太过瘾，嘴里骂道：“顾青时，你个自私冷酷残忍的王八蛋,我替我家七七祝你找个母狼虎当老婆。”
叶繁声：“……”
季南方骂过之后，全身舒坦，她又从桶里拿了一个鸡腿啃着，似乎还在回忆刚才的痛快之举，她嘴里含着鸡肉，旁顾无人地嘿嘿笑着，因为笑得辛苦，眼角有泪水滑落，她也不擦，让泪水自便。
叶繁声：“……”这次真的确定她精神不是很正常。
叶繁声抽了一张纸，递给季南方，许是看她流泪的样子太丑了。
过了许久，季南方终于不再笑了。
叶繁声：“笑够了？”
季南方点头：“嗯。”
叶繁声：“那你转头看看电视。”
季南方转头，电视？没事啊。
嗯？
？！？！？！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电视虽然还在放着新闻，但在电视屏幕的左上角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片呈雪花状的白色痕迹。
季南方无力瘫靠在沙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电视可是她花了好几千块钱买的呢，虽然也没怎么看过。
最近真的是又伤心又伤身还伤财。
季南方转头看了一眼叶繁声，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透着明亮的光，不知怎么的她鼻头泛酸，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口。
她轻声喊道：“叶繁声。”
“嗯？”叶繁声转头。
“我现在想哭怎么办？”
他俩相互看着对方，一个眼眸乌黑深沉，一个眼眶里泪水快要决堤，几秒过后，叶繁声的身体向前挪了一下，轻轻地拥抱住季南方，摸着她的头说，温柔说道：“想哭就哭吧。”
过了一会儿，叶繁声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他转头看向窗外，天色也变得昏黄起来，多了一丝温和柔软。
那之后的几天，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那天下午的事，或许是之前两人都是互相看不顺眼势同水火的关系，突然来这么一下柔情，两人都不适应，有点尴尬，所以干脆当做没发生过。
叶繁声不问季南方那天为什么那么歇斯底里，季南方也不问那天他为什么会抱自己，安慰自己。就这样，各尽其事，挺好。
*
经过几天的加班加点，季南方重新改写的《暖冬》已经到了七万字，季南方心里的紧张感轻了不少。
照这个速度，应该离送叶繁声回家的时间不远了吧。
季南方回头看着正躺在沙发上看体育节目的叶繁声，篮球比赛进行的很激烈，有让人欲血喷发的冲动，而叶繁声盯着电视机却毫无激动的表情。
季南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想家了吧。
叶繁声身上还穿着季南方上次给他买的那件一百块两件的衣服，本来另一件是准备给她老爸的，但叶繁声没得换，索性都给他穿了。
显然，那老板忽悠她，还什么纯棉的，质量杠杠的，都特么是骗人的，叶繁声这才穿了多少天，衣服已经有点变形，松松垮垮还起球球。
人家本来在自己的世界里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结果因为自己的无意捉弄，来到自己的世界里变成了一个落魄潦倒的无业游民，这打击是有多大。季南方见过很多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因为家族破产无法独立生活而跳楼的新闻报道。
虽然叶繁声不是那种富二代，但突如其来的生活落差，他是有多大的心理承受力才挺过来的，季南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如果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一定没有叶繁声坚强。
季南方决定明天去逛街给叶繁声买衣服。
“你能不能不要以那种眼神看我？”
“啊？你说什么？”季南方还在呆愣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繁声：“我说，你不好好写你的小说，盯着我看干嘛？还用那种眼神。”
季南方：“……哪种眼神？”
“肉麻，猥琐，想上我的眼神。”
“……”
季南方顺手抓起手中的无限鼠标朝叶繁声砸过去。
然而，被那家伙精准地接住，还对她投以嗤笑的眼神。
季南方觉得刚才脑子里冒出想给他买衣服的想法应该是脑子进水不是进屎了吧。
他哪有活得很郁闷很憋屈明明活得有滋有味的，以打压嘲讽自己为乐。
叶繁声逗她也逗了，看了一下时间，他打了个哈欠，对季南方说道：“很晚了，别写了，睡觉吧。”
听到这话，季南方原本郁卒的心情这才有点好转，她嗔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季南方现在想写也写不下去了，因为脑子被浆糊粘住了，什么思路都没有。
她关了电脑，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
第二天一大早，季南方就把还在熟睡的叶繁声给吵醒了。
“干嘛？”叶繁声眼睛紧闭，不耐烦地说道。
季南方：“起来，我们去逛街。”
“不去。”
“给你买衣服也不去吗？”
叶繁声眼一睁，薄唇轻启：“哦，等我一下。”说完，他起身去了浴室。
季南方：“……”
买衣服这件事不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很有诱惑力啊。
五分钟不到，叶繁声就出来说：“我弄好了，走吧。”
季南方：“……”
平时这家伙可会磨蹭了，洗个脸刷个牙都要十分钟，她在外面催死了，他理都不理，跟没听到似的。
路上，季南方被身边的人形监控一直不离身地盯着，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她突然停下脚步，仰头没好气地问道：“你想干嘛？有屁快放。”
叶繁声显然对她这个有屁快放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揪住这个词不放，只是稍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表达他的不高兴。
“哦，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给我买衣服，我还记得上次叫你买衣服的时候像是要杀了你似的，鬼哭狼嚎。”某人有点委屈地说道。
“……那，那情况能一样吗？你知道你上次要我买的衣服又多贵吗？”她警告，“这次你可不能再要买纪梵希了，我卡里的钱剩的不多了，你就买个一般的牌子就行了，况且你这身材你这气质，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都能穿出高贵奢华的feel来，你还在乎牌子吗？”
季南方承认最后这话说得有阿谀奉承之嫌，但叶繁声自身条件本来就好，就是那种天生的衣服架子，从他穿的那100块两件的衣服上就能看出来，她只不过是在这些基础上稍加润色了下。
叶繁声被这她番话夸得即使面上看不出来心里也是心花怒放的，他有点不自然地说道：“怎么被你说得我有吃软饭的感觉。”
季南方低头小声咕哝，“本来就是嘛。”
“什么？”
季南方连忙抬头嘻嘻笑道：“没什么，快走吧，再磨蹭就到中午了。”她拉着叶繁声朝商场走去。
商场里，季南方可是胆战心惊啊，她生怕叶繁声一个高兴就往那些什么爱马仕，范思哲，阿玛尼店里奔去。
奔去看看也是可以的，但她生怕叶繁声一个不小心就让她刷卡，到时候一刷再余额不足，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叶繁声也看出了季南方此时的心里状态，每当他们路过一家品牌店的时候，季南方就急忙拉着他往下一家店奔去，嘴里还说着：“哇，那家店衣服好好看，我们去那家店逛逛吧。”
叶繁声看破不说破，他也会故意在经过一家品牌店的时候不顾季南方的左拉右拽硬要往里进，又会在脚刚跨入门内的时候，突然转身，说：“没意思，去下一家吧。”
看着季南方面如死灰的脸因为欣喜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他觉得特别有意思，还想要作弄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季南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脚后跟疼得都站不住，虽然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但也禁不住这么个逛法，最可气的是，妈的，逛到现在，连个内裤都没买。
简直不能忍。-
比女人还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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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繁声：“……”
季南方砸过之后还嫌不太过瘾，嘴里骂道：“顾青时，你个自私冷酷残忍的王八蛋,我替我家七七祝你找个母狼虎当老婆。”
叶繁声：“……”
季南方骂过之后，全身舒坦，她又从桶里拿了一个鸡腿啃着，似乎还在回忆刚才的痛快之举，她嘴里含着鸡肉，旁顾无人地嘿嘿笑着，因为笑得辛苦，眼角有泪水滑落，她也不擦，让泪水自便。
叶繁声：“……”这次真的确定她精神不是很正常。
叶繁声抽了一张纸，递给季南方，许是看她流泪的样子太丑了。
过了许久，季南方终于不再笑了。
叶繁声：“笑够了？”
季南方点头：“嗯。”
叶繁声：“那你转头看看电视。”
季南方转头，电视？没事啊。
嗯？
？！？！？！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电视虽然还在放着新闻，但在电视屏幕的左上角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片呈雪花状的白色痕迹。
季南方无力瘫靠在沙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电视可是她花了好几千块钱买的呢，虽然也没怎么看过。
最近真的是又伤心又伤身还伤财。
季南方转头看了一眼叶繁声，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透着明亮的光，不知怎么的她鼻头泛酸，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口。
她轻声喊道：“叶繁声。”
“嗯？”叶繁声转头。
“我现在想哭怎么办？”
他俩相互看着对方，一个眼眸乌黑深沉，一个眼眶里泪水快要决堤，几秒过后，叶繁声的身体向前挪了一下，轻轻地拥抱住季南方，摸着她的头说，温柔说道：“想哭就哭吧。”
过了一会儿，叶繁声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他转头看向窗外，天色也变得昏黄起来，多了一丝温和柔软。
那之后的几天，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那天下午的事，或许是之前两人都是互相看不顺眼势同水火的关系，突然来这么一下柔情，两人都不适应，有点尴尬，所以干脆当做没发生过。
叶繁声不问季南方那天为什么那么歇斯底里，季南方也不问那天他为什么会抱自己，安慰自己。就这样，各尽其事，挺好。
*
经过几天的加班加点，季南方重新改写的《暖冬》已经到了七万字，季南方心里的紧张感轻了不少。
照这个速度，应该离送叶繁声回家的时间不远了吧。
季南方回头看着正躺在沙发上看体育节目的叶繁声，篮球比赛进行的很激烈，有让人欲血喷发的冲动，而叶繁声盯着电视机却毫无激动的表情。
季南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想家了吧。
叶繁声身上还穿着季南方上次给他买的那件一百块两件的衣服，本来另一件是准备给她老爸的，但叶繁声没得换，索性都给他穿了。
显然，那老板忽悠她，还什么纯棉的，质量杠杠的，都特么是骗人的，叶繁声这才穿了多少天，衣服已经有点变形，松松垮垮还起球球。
人家本来在自己的世界里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结果因为自己的无意捉弄，来到自己的世界里变成了一个落魄潦倒的无业游民，这打击是有多大。季南方见过很多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因为家族破产无法独立生活而跳楼的新闻报道。
虽然叶繁声不是那种富二代，但突如其来的生活落差，他是有多大的心理承受力才挺过来的，季南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如果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一定没有叶繁声坚强。
季南方决定明天去逛街给叶繁声买衣服。
“你能不能不要以那种眼神看我？”
“啊？你说什么？”季南方还在呆愣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繁声：“我说，你不好好写你的小说，盯着我看干嘛？还用那种眼神。”
季南方：“……哪种眼神？”
“肉麻，猥琐，想上我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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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方觉得刚才脑子里冒出想给他买衣服的想法应该是脑子进水不是进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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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季南方原本郁卒的心情这才有点好转，她嗔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季南方现在想写也写不下去了，因为脑子被浆糊粘住了，什么思路都没有。
她关了电脑，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
第二天一大早，季南方就把还在熟睡的叶繁声给吵醒了。
“干嘛？”叶繁声眼睛紧闭，不耐烦地说道。
季南方：“起来，我们去逛街。”
“不去。”
“给你买衣服也不去吗？”
叶繁声眼一睁，薄唇轻启：“哦，等我一下。”说完，他起身去了浴室。
季南方：“……”
买衣服这件事不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很有诱惑力啊。
五分钟不到，叶繁声就出来说：“我弄好了，走吧。”
季南方：“……”
平时这家伙可会磨蹭了，洗个脸刷个牙都要十分钟，她在外面催死了，他理都不理，跟没听到似的。
路上，季南方被身边的人形监控一直不离身地盯着，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她突然停下脚步，仰头没好气地问道：“你想干嘛？有屁快放。”
叶繁声显然对她这个有屁快放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揪住这个词不放，只是稍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表达他的不高兴。
“哦，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给我买衣服，我还记得上次叫你买衣服的时候像是要杀了你似的，鬼哭狼嚎。”某人有点委屈地说道。
“……那，那情况能一样吗？你知道你上次要我买的衣服又多贵吗？”她警告，“这次你可不能再要买纪梵希了，我卡里的钱剩的不多了，你就买个一般的牌子就行了，况且你这身材你这气质，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都能穿出高贵奢华的feel来，你还在乎牌子吗？”
季南方承认最后这话说得有阿谀奉承之嫌，但叶繁声自身条件本来就好，就是那种天生的衣服架子，从他穿的那100块两件的衣服上就能看出来，她只不过是在这些基础上稍加润色了下。
叶繁声被这她番话夸得即使面上看不出来心里也是心花怒放的，他有点不自然地说道：“怎么被你说得我有吃软饭的感觉。”
季南方低头小声咕哝，“本来就是嘛。”
“什么？”
季南方连忙抬头嘻嘻笑道：“没什么，快走吧，再磨蹭就到中午了。”她拉着叶繁声朝商场走去。
商场里，季南方可是胆战心惊啊，她生怕叶繁声一个高兴就往那些什么爱马仕，范思哲，阿玛尼店里奔去。
奔去看看也是可以的，但她生怕叶繁声一个不小心就让她刷卡，到时候一刷再余额不足，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叶繁声也看出了季南方此时的心里状态，每当他们路过一家品牌店的时候，季南方就急忙拉着他往下一家店奔去，嘴里还说着：“哇，那家店衣服好好看，我们去那家店逛逛吧。”
叶繁声看破不说破，他也会故意在经过一家品牌店的时候不顾季南方的左拉右拽硬要往里进，又会在脚刚跨入门内的时候，突然转身，说：“没意思，去下一家吧。”
看着季南方面如死灰的脸因为欣喜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他觉得特别有意思，还想要作弄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季南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脚后跟疼得都站不住，虽然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但也禁不住这么个逛法，最可气的是，妈的，逛到现在，连个内裤都没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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