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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剥削者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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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用端木板,好多了。

    弯腰,起身,弯腰,起身,就这样重复就好了。

    手上的活儿变的轻多了。

    就是弯腰次数多了,腰疼的频率增加。

    新老大虽然态度不友好,但每当阮香禅遇到实际性的困难时,他总是出手相助。

    事后也没有任何抱怨和指责。

    这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

    每一次经历人生磨难,每一次都会遇见好人。

    因为不断地有好人出现在身边,阮香禅每一次绝望的心就来了新的希望。

    火窑里源源不断地有产品出炉,她就得无数次地弯腰,起身,没有上限。

    就像一个轮子,不能停下来。

    她就是一个工具人。

    不,一个工具。

    直到她无法站起身,抬不起腰,最累的不是胳膊,腿,这一次是腰部。

    那是人最重要的部位。

    她觉得自己的腰要断掉了。

    随着时间的加长,每干一分钟,就觉得度日如年。

    除了捡,抬,拉架子。

    她还需要去另外一个部门将灌满白色的生胚拉来烧窑部。

    这都是她的工作职责。

    从早到晚,一天12个小时,一分钟都没有偷懒。

    上厕所是跑的。

    由于整天站在火边烤,她的嘴巴很快就生了疮,口腔全是溃疡。

    大便无法正常,小便也是金黄色。

    靠近火窑的一只胳膊,烤成了红红的颜色,开始蜕皮。

    她的身体出现一些不良反应。

    新老大也交代了:干不了可以不干,也可以离开,这里没有人逼迫,一切都是自愿。

    而且第二天,自己还在新老大的见证下,签了一份协议书,盖了手印。

    意思是,这一切的行为都是自愿的,要是出现任何问题,也都是自己的事情,和公司无关。

    阮香禅知道,他们就怕自己出事,不想担责任。

    这种心惊胆战,累的死去活来的日子,勉强地撑着。

    新老大不冷不热,同事各有各的繁忙任务,根本不可能帮忙。

    她每一天累的像一只狗。

    有时候阮香禅觉得,自己连一只狗都不如。

    白天干不完的,晚上就得加班。

    反正每天的任务是定死的,两窑产品出完,上架。

    干不完,干到天亮也得干。

    每当夜幕降临,车间一片漆黑,烧窑部一个小小的出窑口,就有她的身影晃动。

    艰难地弯腰,起身,弯腰,越来越不如一个机器人。

    回去宿舍最晚的那一个,一定是她。

    离开宿舍最早的那个人,也是阮香禅。

    宿舍里的姐妹,几乎看不见她的影子。

    想关心问候她,都找不到人。

    而她,越来越开始体力不支。

    就连阮香禅自己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干多久。

    还能活多久?这样值得吗?

    如果不值得,是不是真的考虑离开这里?重新找一份新的工作。

    毕竟手上还有400元,而且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肯定不会流浪街头了。

    看得出,她在和自己妥协。

    身体已经快将她整个人打垮了。

    这正中陈经理下怀。

    希望她走的越快越好。

    每当蒙主管在陈经理耳边嘀咕:“看来这次我们的目的达成了。”

    边说边露出轻佻的笑容。

    “我就不信制服不了这个丫头片子?识相一点就赶紧滚。”  陈经理扶了扶厚厚的镜框,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露出了凶残的本相。

    “好好折磨她,这样多痛快,哈哈…”

    自从蒙主管告诉陈经理后,陈经理快速处决了阮香禅,不是开除她。

    就是这样温水煮青蛙,慢慢折磨。

    现在已经上瘾了。

    对阮香禅的累和苦不闻不问,反而变本加厉。

    一副残酷剥削者的嘴脸。

    阮香禅的确已经被折磨的不轻。

    她还在无畏地坚持,看上去很愚蠢。

    没有反击,也没有退缩。

    没有能力反击,也不想退缩。

    几乎将自己逼上了悬崖。

    但,阮香禅不是没有收获。

    烧窑部有技术。

    产品进窑温度:800度。

    出窑温度:1400度。

    中间相差600度,全靠操作人员的经验控制。

    一旦温度正常,出来的产品全都是合格的。

    要是600度不能保持恒温,在不同的窑身不能稳定温度,出来的产品就是裂开,就是爆了。

    也就是说,产品烧的好不好,一半需要技术。

    没有熟练的掌控窑温技术,就会前功尽弃,白费功夫。

    这是阮香禅在操作当中,慢慢体悟出来的。

    每当生胚入窑一个小时后,中间的窑温就要手动调整,先中火,小火,进入最后的大火。

    这样产品才能烧的透,烧的实,并且不容易爆裂。

    根据不同的产品,不同的形状,温度也会随时变动。

    每一窑的窑温控制基本都是不同的,而不是一成不变的。

    一点观察不到,经验不足,几乎所有的付出就白费了。

    这是烧窑工收入高的原因。

    这是全厂最累,最需要技术,风险最大的工种。

    新老大姓陈名明,和陈经理一个姓,到底有没有特殊关系,阮香禅从来没有过问。

    陈明多次劝告阮香禅,让她别干了。

    要是万一有点差错,他也担不了这个责任。

    言外之意,阮香禅并不明白。

    她想的很眼前,干一天算一天。

    只要一天干得动,她就要坚持下去,不打退堂鼓。

    这里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她想多学习一个新的工序,就是给生胚上釉色。

    入窑前生胚上的白白一层就是釉色。

    本来一个土胚,出来的产品有红色,白色,绿色,甚至还有花纹的。

    就是上了釉产生的化学反应。

    她想多了解一些。

    蒙主管时不时去烧窑部明察暗访,站的远远地。

    目睹阮香禅累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心里乐坏了。

    回到办公室,就在陈经理耳边犯嘀咕:“你别说,这丫头后劲还真大,这么久了还没有被压垮。”

    “那就让她耗下去,看她能撑多久?”  陈经理坚持自己的安排,一点不存在同情心。

    “对,看她能支撑多久?我就不信她不会垮掉,垮掉的那一刻就是她离开工厂的时候到了。”

    蒙主管的眼神,已经看上去比陈经理还要凶狠了。

    她们都在希望阮香禅离开这里。

    人性基本的怜悯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