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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冲击一品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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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驱寒丹”回到家,王动发现父母都不在,只好耐心等候。过一会,王文京、洪秀儿从外面兴冲冲走入,一看到王动就笑,王文京说:“好消息,我好不容易给你买到一瓶‘小还丹’,对你修炼应当有帮助。”

    王动心里咯噔一下,看见王文京把一个熟悉的玉瓶放在面前,他当然认得出这就是他刚刚卖掉的玉瓶和“小还丹”。王动说:“家里不是困难吗?哪来的钱?”

    “卖掉半瓶‘驱寒丹’换来的。”

    王动的眼眶一下子湿润,想必那半瓶“驱寒丹”就是当初王文京买来治伤的,一直舍不得用,直到今天终于换了“小还丹”。王动掏出那瓶“驱寒丹”放在王文京面前,说:“爸,爹,我也给你买了些东西。”

    王文京抚摸着熟悉的玉瓶,看到“驱寒丹”三个字,也不由愣住。他说:“你哪来的钱?”

    “我炼药赚的。”

    “成功了?”

    “当然。”

    三人欢喜地大笑,洪秀儿往外走说:“我去买菜,今天吃得丰盛点。”

    王动拿起那瓶“小还丹”来到“赵李记”准备找掌柜的算账,却看到里外都是人,围得水泄不通,人们在高声叫喊:“卖我两颗。”“我要三颗。”

    王动穿过人群,来到柜台前,所有的伙计都在忙活着收钱出售“小还丹”,不是整瓶出售,而是一颗、两颗、三颗地出售。王动伸手按住柜台飞身跳过去,一把抓住掌柜的肩膀喝问:“好你个家伙,竟然敢骗我,说什么‘小还丹’亏本,不好卖。”

    “误会,误会,不好卖是指价格高了不好卖,价格合适还是挺好卖的。”掌柜吓得连忙解释。

    “那就是可以涨价。”

    掌柜连连摇头,说:“王少爷看旁边那些卖价120的有没有人要?”

    王动仔细看,果然那些卖价120 的“小还丹”没人要,人们就要卖价100的,也就是王动出售的那瓶。一对父母带着14岁的孩子,买了两颗“小还丹”,把其中一颗切成两半,其中一半塞到孩子嘴里,然后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另外一半收起。

    这个情景勾起王动的某些回忆,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一些小卖店会把整包香烟拆开一根根卖,卖给那些没钱的年轻学生。

    在这个世界,王动出生在王家,从小过着富足的生活,显然难以理解普通人,特别是草根阶层的想法和需要。无数年轻人攀登着成为武人的道路,其中九成九的人会失败,然后选择别的行业谋生。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一、两颗“小还丹”就能改变一个年轻人的命运。

    想到家里的八瓶“小还丹”,王动有种暴发户的感觉。当大部分人还在一颗、两颗甚至半颗地吃着“小还丹”的时候,他已经一瓶瓶地吃着。

    摸着口袋里的装“小还丹”的玉瓶,感受到父母的心意,与这里成百对父母类似,王动感觉心里暖乎乎的。

    熊友大从门外挤入,大声说:“不许卖,听到没有,不许卖!这是金药夫的药吗?怎么能擅自出售?”

    掌柜说:“不是,是跟随金药夫学习的人炼制的。”

    熊友大说:“他们?每个月能炼制出10颗就算了不起,怎么会有一整瓶几十颗?”

    掌柜不慌不忙地说:“积少成多。”

    熊友大瞪着掌柜,掌柜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熊友大竟然不敢再闹,哼一声就走了。掌柜朝着他的背影呸一声,十分不屑的样子,王动看得心里暗爽。

    王动掏出那瓶“小还丹”换回半瓶“驱寒丹”然后离开。对他来说,“小还丹”根本就不值钱,能治病的“驱寒丹”才重要,只是王文京不知道产生误会。回到家里,王动拿出另外两瓶“小还丹”给王文京看,才劝服他收下“驱寒丹”。

    王大川来了,正好一同吃饭。饭后,王大川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面上,说:“这是给小动的,家里暂时周转不开,勉强凑了这么些,先用着,以后周转过来一定全力支持小动学炼药。”

    王动接过看了看,是3万钱面额的银票。对于炼药的花费来说,真可谓杯水车薪。现在王动一个月花掉的药材就价值4万5千钱,3万钱还不够他一个月花销。王动把银票推回去,说:“我炼药能赚钱,不需要这些钱,爷爷拿去周转吧。”

    “我知道以前对你失望过,但我承诺将来一定不会再那样,绝对全力支持你炼药。”

    王动知道王大川误会,说:“我真的有钱。”

    “没人在炼药初期赚钱,都是后期才开始盈利。”

    王动挠挠头,感觉要把事情说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只好先把钱收下。王大川说了些鼓励的话就离开。

    回到炼药的院子,王动才发现附近已经清空,显得十分安静。王大川派了两个伙计来帮忙,王动让他们回去。有外人在王动感觉很不方便,诸多秘密难免泄露。

    王动尝试着按照家族功法修炼,呼吸吐纳之间让真气充满全身,然后运转到丹田里,但随后真气就散开,没法在丹田之中留存太久。这样一来,无论怎么修炼都不会有进步,怪不得之前王动一直颓废。如果有哪怕一点点进步他都能坚持下去,只可惜没有。

    王动吞下一颗“小还丹”,一股精纯的真气充斥全身,这是炼药过程中把药力转化为真气才能达到的效果,也是炼药人的绝活。否则,直接服食药材就是,不需要炼药。

    他引导真气进入丹田,但真气随即散开,竟然对丹田毫无留恋。尝试多次后没有丝毫进展,他感到很困惑。想了想,他又吞下一颗“小还丹”。身体里的真气越来越浓稠,但丹田之中依旧无法留住真气。

    一狠心,他抓起一把“小还丹”塞入嘴里吞下。如果让别人知道他这么浪费“小还丹”非气得大骂不可。庞大的真气汹涌澎湃,比平常王动修炼时候庞大几十倍。真气充斥身体之中,让他感到一种无比充实,身体涨得微微发痛,仿佛真气要冲到体外去。

    终于,一点点真气进入丹田之中,与原先的浓稠真气团汇合,比之前增多1成。王动忽然感悟《三转凝气诀》的关键,竟然是要让身体里充满越来越多的真气,依靠自然而然的压力使得丹田之中真气浓稠,提高晋级的几率。与别的功法直接在丹田之中使得真气浓稠不同,《三转凝气诀》的方法笨到家。但这是让天赋平庸的人也能顺利晋级的方法。

    怪不得之前王动修炼没有效果,皆因没能拥有那么充足的真气。久而久之,他以为重练失败就灰心丧气不再练。现在王动把“小还丹”当豆子吃,一下子体内真气充足,立即体现《三转凝气诀》的效果,信心倍增。

    既然有效,王动毫不犹豫再次吃下一把“小还丹”,体内真气越来越足,丹田之中浓稠的真气也越来越多,他喜得眉开眼笑。但渐渐的,他感觉到不妥当,仿佛身体像气球那样鼓胀。他仔细打量自己,没发现身体真的鼓胀,但感觉非常真实。

    鼓胀的感觉越来越足,王动的皮肤上起了一个个仿佛水泡般的凸点,他伸手去摸,凸点下面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身体里充满各种怪异的感觉,麻痒疼痛纷纷而来。王动拿起一根木棍敲打手臂,木棍断成两截。他出拳击打墙壁,把墙壁打出一个大洞,拳头穿过去。

    对拳头的威力感到吃惊,但王动更加担心怪异的感觉。他击打墙壁后感觉拳头上舒服一些,就拼命击打,还用头、身体向墙上撞击,把四面墙壁撞得纷纷倒塌。

    渐渐的,身体里的怪异感觉减轻,不再显得那么鼓胀得厉害,王动才不再胡乱击打发泄。皮肤表面渗出一层乌黑的油光,仿佛身体的杂质。充足的真气把王动的整个身体当做丹田,把他的身体淬炼一遍。

    王动感觉好些,连忙拿起《三转凝气诀》看。那是一本非常老旧的功法典籍,表皮破破烂烂的似乎有上百年历史。里面只剩下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已经遗失。前半部分记载的就是三次散功然后重练的要诀。

    其中没有提到刚才王动那样的异状,王动想不明白只好先放在一边。王文京、洪秀儿听到声响赶到,看到现场的狼藉有些吃惊和担心。王文京看到王动手上凝结而成的一点火红色真气团印记,笑着说:“小动,你成功了?”

    王动看了看手背上的印记,说:“成功了,我又成为一品武夫。”

    洪秀儿捂住脸留下喜悦的眼泪。

    王动从乱糟糟的院子里拿起一块青石,上面有当初他成为一品武夫时候留下的拳印,大约两根手指宽。然后,他看了看四周倒塌的墙壁,然后对比青石,发现自己拳头的威力提高一倍有多。

    这是《三转凝气诀》的好处,真气浓稠自然拳脚的威力就更大。王文京也发现这一点,说:“比我当初成为一品武夫的时候威力大多了。”

    王动笑了笑,想着:“《三转凝气诀》也不是那么糟,至少让我拥有超越别的同级一品武夫的实力,甚至有超越更高一级二品武夫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