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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她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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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目前唯一想到的办法。

    没想到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的年欣然也有畏惧的一天,而且像缩头乌龟,只愿缩在龟壳里,不敢面对现实。

    年欣然痛苦的咬了下嘴唇,脸上是无助的痛苦,平日的高智商在这个时候一点也没用了,她的脑袋现在如同绞成一团的麻绳,是剪不断,理还乱。

    恐惧与不知所措堵塞了她的身,她的脑,她的心。

    这个时候她更加要当机立断,要走就趁现在走,不然等身后男人醒了,只会是更尬尴。

    年欣然挪了挪身体,也扯过身上的被子,她身上除了那条强壮的手臂就只有一张被子了,她只能不断地挪着被子,身体尽可能眼里身后那堵铜墙铁壁了。

    地板上散落一地的衣物,空气中还漂浮着暧昧不已的气息,这些都充斥着年欣然的视觉,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然而她却在意识迷离下失去了。

    一阵酸痛从心底上涌上来,眼泪在眼圈上打转,她不爱,也不会哭,因为哭是弱者的行为,可是此刻她真的很想、很想放声大哭。

    她深吸了口气,哽咽着,把那已经在眼睛上的眼泪都淹回去了,即使难受,也不能表现出来,她必须坚强,只有自己足够坚强了,那她有勇气活下去。

    她又稍稍移动了下身体,谁料身后的男人却动了,而她也岿然不动了。

    可是,她就这样坐以待毙?不对,她是躺以待毙,那当时候不是更尬尴吗?

    她已经无法面对这一刻了,更不要说是男人醒后了。

    年欣然是豁出去了,不断地扯着身上的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也没有理会身后的那个男人,快速地起床,然而脚在触碰那奢华的羊毛地毯时,一酸,整个人还没有站稳就倒在床上了。

    事实上,年欣然又错了。

    在她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黑眸,原来他已经醒了,而她的一举一动他似乎都看在眼里的,但更糟糕的是,她现在是倒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那机理分明的胸膛一览无余的收入了年欣然的眼睛。

    此刻,年欣然与男人是四目相对。

    茫然、惊慌、不知所措,就是描写年欣然最佳的词了。

    男人的目光过于锋利,那黑眸迸射出来的光芒能灼烧年欣然整个人,她连忙敛下了眸子,她的眼神过于犀利,与他对视她会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是的,雷冽的眼神永远都焕发着一股骇人的光芒。

    最尴尬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要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年欣然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是委屈得很,可是就算真的想哭,也绝对不能现在哭,她现在哭算什么,错都是她自己,她还能去责怪他人吗?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小手死死地抓着身上的被子,生怕再有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发生,她已经接受不了过去一夜发生的事了,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再去面对些什么了。

    她艰难地站起身来,背对着男人,但她竖着的耳朵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等年欣然以放慢镜般的速度转过身来时,发现男人已经围了条浴巾。

    年欣然低着头,敛了下眼眸,她不敢与男人那锋利的双眼,因为那眼神带有太多的掠夺性了,然而她却看到那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红晕,那代表贞洁的红,与白色的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如一朵绽放的鲜花,印在了床单上。

    “咚”的一声,是年欣然心下坠的声响。

    她都知道自己都失去了些什么。

    痛,在心中瞬间炸开了,正如那抹红一样,不断地绽放着。

    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绝对不能哭,把泪水再一次憋了回去。

    可是心口的痛却在无限扩大,占据了她的身心。

    雷冽顺着年欣然的视线看了过去,落在床单上的那抹红。他当然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不对,他前天晚上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他抬起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脸苍白得很,嘴唇也已经被她咬得发白了,眼睛还泛着红,头发凌乱不已,捂着被子的小手还在颤抖着。

    男人开口第一句问道的便是:“你身体好点没?”

    年欣然征愣了一下,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下子全身毛孔都竖起来了,抬头木讷地看着男人,然后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今天你应该要上课,我送你上学。”

    上课?今天不是星期天吗?

    “……”年欣然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很,她下咽着口水,湿润了喉咙,声音却异常的低哑,道:“我……今天没课……”

    “星期一也没课?”雷冽挑眉地看着她,脸上一如往常地平静,似乎他们现在是正常的对话,似乎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年欣然一脸惊愕地看着男人。

    星期一?今天不是星期天吗?怎么会是星期一呢?

    “星期一?”年欣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心被一股新生的恐惧给充斥着。

    雷冽看向年欣然,眼里却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神情却如湖水面般平静,那双锋利的眼眸还是一瞬不瞬盯着不远处一脸苍白的女人,沉稳的嗓音不疾不徐道:“今天是星期一。”

    “轰”的一声,一道闪电在年欣然脑里劈过。

    星期一?

    意思是他和雷冽不但是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是……一天两夜。

    年欣然本来已经沉重的心,此刻如被霜狠狠打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再无法糟糕的心情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现在一头撞死在墙壁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年欣然和雷冽对视着,只是对比与男人那双会摄人魂魄的黑眸,年欣然的眼里更多的是彷徨和不知所措。

    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现在又能怎样呢?

    年欣然的脚有点酸,她低下头,轻敛了下眼眸,她是要选择和男人这样沉默不语地对上下去吗?

    不是的,她要离开这里,要离开这个地方。

    年欣然脸上的表情只剩下痛苦,她咬了下发白的嘴唇,微微张了下嘴,声音很弱、很弱,没有一丝半毫的力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得走了……”

    像是在提醒她自己,也想是在提醒眼前这个那男人。

    说完,年欣然便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杉,然后往四周看了一下,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那半透明的卫生间里,以光速般的速度冲了过去,还把门给锁上。

    她无力地依靠在门上,刚刚只是一句话而已,却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抬眼却被眼前的镜子给吓到了,这镜里面的是人?还是鬼?

    头发散乱,脸色比卫生纸还要洁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而那双目光涣散地眼睛却突兀得很,红红的,像哭泣过般,那嘴唇也一点也没有血色,再低头看去,锁骨上落下了一连串印记,一朵朵梅花无声地宣示着那两夜一日都发生了些什么。

    看着镜中的自己,年欣然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句——

    “年欣然,没事的,没有跨不过去的坎,你要坚强!”

    她只能用这种心理暗示法来提醒自己,不然她早就奔溃的,而事实上在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奔溃了,只是一直硬撑着,没让那眼泪夺眶而出罢了。

    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年欣然换上自己衣服后,又快速地走出了卫生间,却发现男人已经不在了,这样其实挺好,至少她不会尬尴,一心想着离开的她也不再迟疑了,走出了房间,然后发现房子大得离谱,也奢华得不靠谱,可是她都没有心情去欣赏。

    好不容易走出迷宫般的房子后,年欣然整个人又不好了,这里是海边处独立的一套别墅,纯白色的古堡充满了贵族的味道,以一种傲视天地的姿态存在着。

    年欣然看着这栽满了青葱小树的马路,心却在慌,这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她要怎么走啊?靠她的脚?

    绝望,油然而生。

    原来生活永远不会有最糟糕,有的只是更糟糕,而且往往会在你陷入无限的悲痛中,那糟糕又一个猝不防及扑面而来。

    眼泪也终于流出来了,一滴一滴沿着脸颊滴落……

    曾经,年欣然说过“哭是弱者的行为”,而这一回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弱者。

    她抬头看向那旭日东升的太阳,新的一天已经在开始了,她还有停留在过去吗?

    她抬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一咬牙,便迈开了步伐,朝着这没有尽头的马路走去了。

    一辆轿车停在了年欣然身边,走下来一个绅士的男人,嗓音极其冰冷,道——

    “年小姐,我奉雷先生的命令,来送你回学校。”

    年欣然一愣一愣地看着男人,她记得自己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可是她绝度是不认识他的。

    男人已经礼貌地为年欣然打开了车门,摆出一个请字,道:“年小姐,请。”

    “……”年欣然张了张嘴,“我可以自己走。”

    是的,在她走出那栋房子后,她就不想和那个男人有过多的牵扯了。

    “年小姐,这是雷先生的命令,请。”

    他说的是命令,而不是指示,也更加不是其他。

    最终年欣然还是上车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太固执了,而且她的身体真的一丝力气也没有,只是她要求送她到市区就好了。

    药店。

    年欣然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走进了来了,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偏离轨道了,那些她认为一辈子也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却一一地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她已经无法淡然了。

    事情都出乎意料了,不是在她控制范围内,为了事情不进一步恶化,她只能在事情发生之前,做好一切的防范措施。

    她深呼吸了口气,豁出去了,没什么能比那一天两夜和那清醒后更糟糕的。

    年欣然是未经人事,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懂,最起码她懂得怎样保护自己,怎样让事情不往一个更糟糕的局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