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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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刀剑交击，四个大汉再次气血翻腾，下一刻，一柄长剑分化成四道银光，近乎同一时间闪入四人眉心。
巫有德一个纵掠，一式白虹贯日，长剑有如一头矫跃的蛟龙，带起呼啸的劲风，攻向领头的黑衣大汉，此刻令狐大师兄可谓险象环生，眨眼的功夫，身上又添了数道伤痕。
黑衣大汉听到破风声，立刻回身，长刀拉起一道白线，摩擦气流，劈向巫有德的剑身。
两教争斗日久，可谓知根知底，日月神教对于五岳剑派各派的剑法，不说了如指掌，多少知道一些，无论是招式变化，还是破解之法。
两人大战十多招，巫有德最后以一式有凤来仪杀了黑衣大汉，之后尘埃落定。
……
巫有德眼神浑浊，脸色疲惫，一连七八天，他跟令狐冲每天都睡不到一个时辰，都是忙着赶路，或者应该是逃命。
那天杀了一干黑衣大汉，两人离开客栈不到半天时间，就有一批人马追杀而至，两人杀了十几人，抢了两匹马突围了出去。
庆幸的是，日月神教还有顾忌，没有动用弓弩之类的军备，毕竟这可能会触动朝廷的神经，可是，一夜后再被拦截，巫有德就领略到了比弓弩更霸道的东西，正是神教的黑水毒箭。
腥臭的黑水，比起高浓度的硫酸还恐怖数倍，只是，危急时刻，巫有德竟是有了些许突破，无意中触及化简为繁的精义。
看着十多道黑水毒箭喷射而至，巫有德仿佛看到自己全身腐烂，痛苦哀嚎的场景，这一刻，他的心神剧烈颤动，于死亡阴影下，恍恍惚惚地挥动了长剑。
一式截剑式，顷刻演化十数道光影。
等巫有德清醒过来，就看到一地打滚全身冒烟的黑衣大汉，令狐大师兄后怕中夹杂惊愕的神情，还有他变得锈迹斑斑的长剑。
之后数天，巫有德跟令狐冲又遇到几次危险，最严重的一次，两人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另一只也抬了起来，就差落地，只因追杀的人中，出现了一位六十多岁的黑袍老者。
一双铁掌，蓝光盈盈，正是闻名江湖的蓝砂手，巫有德跟老者对了一掌，立刻胸口沉闷，两掌之后，气血剧烈翻滚，吐出一口淤血。
还好巫有德打通十二经络诸处穴道，真气比一开始雄浑数倍，否则一掌就可能被活活震死。
可是，一招跟十招是一样的，注定是一死，哪知天无绝人之路，巫有德二人又勉强跟老者打了七八招，远处忽然传来尖锐的呼啸声，就见老者神色一变，舍下二人，朝着声源飞掠而去。
……
一入华山地界，巫有德二人都暗舒一口气，有岳君子坐镇，日月神教的人胆子再大，也不敢追上来，二人沐浴更衣后，就前往有所不为轩，向岳君子禀告一路上的情形。
“有魔教的人一路追杀你们？”岳不群脸色阴沉，“我五岳剑派跟魔教一向水火不容，只是不知这次是有意针对我华山派，还是临时起意？”
“冲儿，你的伤没事吧？”岳不群沉吟一会，看着令狐冲的脸色，问道。
对于这个大弟子，岳君子是寄予厚望的，可是也很头痛，后者天分很高，静心修炼的话，二三十年后，以武功而论，应该能接掌华山派，可是心性方面，就令人担忧。
“多谢师父关心，徒儿没事。”令狐冲又道，“对了，师父，徒儿这次去青城派，遇到一桩怪事。”
“冲儿，你确实没听错？那几招剑法真的是辟邪剑法？”听过令狐冲的叙述，岳不群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令狐冲回道，“徒儿亲耳听到余沧海说，他的师父长青真人，就是输在林远图的辟邪剑法之下。”
岳不群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怪异，脸上的肌肉轻微颤动，像是竭力压制着什么，过了一会，他轻轻咳了咳，略有责怪道，“没规没矩的，余沧海这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是。”令狐冲又好奇问道，“师父，辟邪剑法真的那么厉害？”
岳不群道，“师父又没见过，怎么会知道！其实，福威镖局之所以能开那么多分局，最主要的是林震南出手阔绰，对江湖朋友很讲义气，所以很少有人劫他的镖，至于武功方面，可谓平平无奇也。”
“林震南的武功平平无奇？那林远图就不可能打赢长青真人了？”令狐冲更加好奇。
岳不群道，“可能是林震南学不到家传武学的精髓，记得师父跟我说过，数十年前林远图凭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还创立了福威镖局，长青子因为不服气，就向他挑战，结果输得一败涂地，三十六岁就英年早逝，没有办法一雪前耻。”
“师父，我们要不要通知福威镖局的人，让他们有个准备。”令狐冲道。
闻言，巫有德心中暗笑，岳君子派我们去青城派，你以为真的是去赔礼道歉吗？
就听岳不群斥道，“你还敢说？你偷学别派的武功，已经是武林大忌，何况，这是福威镖局跟青城派的恩怨，我们身为外人，不应该干涉。”
“可是师父你……”令狐冲还想坚持，就被岳不群喝止，“不用说了，师父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下个月十五是你刘正风师叔金盆洗手大典，你代师父送一份厚礼去。”
岳不群深知令狐的性情，肯定不会做一些蝇营狗苟之事，可是他对于辟邪剑法是不惜一切的，不免会有一些阴暗行为，只能先将令狐支走。
……
黑夜，玉女峰后山，岳灵珊跟令狐冲仰望星空，
“大师兄，你说我们真的能把星星摘下来，那该有多好？”
“摘星星干什么？”令狐冲不解道。
“那就可以一边睡觉，一边看着星星。”小姑娘明媚的眼中出现迷离之色，似是憧憬着。
闻言，令狐冲沉默，皱起眉头认真思索，该怎么摘星星。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响起，打破了平静，巫有德踏步走来，“大师兄，师父吩咐，时辰不早了，而且，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两人随之起身，只是岳灵珊有些无精打采。
“小师妹，你有心事？”巫有德问道。
岳灵珊道，“我想摘星星。”
“摘星星？”巫有德一怔，又听了一遍岳大小姐的话，心中感叹，女人对于闪亮的东西，着实缺少抵抗力。
正感叹着，巫有德眼角忽然闪过一点荧光，心中随之浮现一个念头。
锵！锵！锵！刀剑交击，四个大汉再次气血翻腾，下一刻，一柄长剑分化成四道银光，近乎同一时间闪入四人眉心。
巫有德一个纵掠，一式白虹贯日，长剑有如一头矫跃的蛟龙，带起呼啸的劲风，攻向领头的黑衣大汉，此刻令狐大师兄可谓险象环生，眨眼的功夫，身上又添了数道伤痕。
黑衣大汉听到破风声，立刻回身，长刀拉起一道白线，摩擦气流，劈向巫有德的剑身。
两教争斗日久，可谓知根知底，日月神教对于五岳剑派各派的剑法，不说了如指掌，多少知道一些，无论是招式变化，还是破解之法。
两人大战十多招，巫有德最后以一式有凤来仪杀了黑衣大汉，之后尘埃落定。
……
巫有德眼神浑浊，脸色疲惫，一连七八天，他跟令狐冲每天都睡不到一个时辰，都是忙着赶路，或者应该是逃命。
那天杀了一干黑衣大汉，两人离开客栈不到半天时间，就有一批人马追杀而至，两人杀了十几人，抢了两匹马突围了出去。
庆幸的是，日月神教还有顾忌，没有动用弓弩之类的军备，毕竟这可能会触动朝廷的神经，可是，一夜后再被拦截，巫有德就领略到了比弓弩更霸道的东西，正是神教的黑水毒箭。
腥臭的黑水，比起高浓度的硫酸还恐怖数倍，只是，危急时刻，巫有德竟是有了些许突破，无意中触及化简为繁的精义。
看着十多道黑水毒箭喷射而至，巫有德仿佛看到自己全身腐烂，痛苦哀嚎的场景，这一刻，他的心神剧烈颤动，于死亡阴影下，恍恍惚惚地挥动了长剑。
一式截剑式，顷刻演化十数道光影。
等巫有德清醒过来，就看到一地打滚全身冒烟的黑衣大汉，令狐大师兄后怕中夹杂惊愕的神情，还有他变得锈迹斑斑的长剑。
之后数天，巫有德跟令狐冲又遇到几次危险，最严重的一次，两人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另一只也抬了起来，就差落地，只因追杀的人中，出现了一位六十多岁的黑袍老者。
一双铁掌，蓝光盈盈，正是闻名江湖的蓝砂手，巫有德跟老者对了一掌，立刻胸口沉闷，两掌之后，气血剧烈翻滚，吐出一口淤血。
还好巫有德打通十二经络诸处穴道，真气比一开始雄浑数倍，否则一掌就可能被活活震死。
可是，一招跟十招是一样的，注定是一死，哪知天无绝人之路，巫有德二人又勉强跟老者打了七八招，远处忽然传来尖锐的呼啸声，就见老者神色一变，舍下二人，朝着声源飞掠而去。
……
一入华山地界，巫有德二人都暗舒一口气，有岳君子坐镇，日月神教的人胆子再大，也不敢追上来，二人沐浴更衣后，就前往有所不为轩，向岳君子禀告一路上的情形。
“有魔教的人一路追杀你们？”岳不群脸色阴沉，“我五岳剑派跟魔教一向水火不容，只是不知这次是有意针对我华山派，还是临时起意？”
“冲儿，你的伤没事吧？”岳不群沉吟一会，看着令狐冲的脸色，问道。
对于这个大弟子，岳君子是寄予厚望的，可是也很头痛，后者天分很高，静心修炼的话，二三十年后，以武功而论，应该能接掌华山派，可是心性方面，就令人担忧。
“多谢师父关心，徒儿没事。”令狐冲又道，“对了，师父，徒儿这次去青城派，遇到一桩怪事。”
“冲儿，你确实没听错？那几招剑法真的是辟邪剑法？”听过令狐冲的叙述，岳不群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令狐冲回道，“徒儿亲耳听到余沧海说，他的师父长青真人，就是输在林远图的辟邪剑法之下。”
岳不群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怪异，脸上的肌肉轻微颤动，像是竭力压制着什么，过了一会，他轻轻咳了咳，略有责怪道，“没规没矩的，余沧海这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是。”令狐冲又好奇问道，“师父，辟邪剑法真的那么厉害？”
岳不群道，“师父又没见过，怎么会知道！其实，福威镖局之所以能开那么多分局，最主要的是林震南出手阔绰，对江湖朋友很讲义气，所以很少有人劫他的镖，至于武功方面，可谓平平无奇也。”
“林震南的武功平平无奇？那林远图就不可能打赢长青真人了？”令狐冲更加好奇。
岳不群道，“可能是林震南学不到家传武学的精髓，记得师父跟我说过，数十年前林远图凭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还创立了福威镖局，长青子因为不服气，就向他挑战，结果输得一败涂地，三十六岁就英年早逝，没有办法一雪前耻。”
“师父，我们要不要通知福威镖局的人，让他们有个准备。”令狐冲道。
闻言，巫有德心中暗笑，岳君子派我们去青城派，你以为真的是去赔礼道歉吗？
就听岳不群斥道，“你还敢说？你偷学别派的武功，已经是武林大忌，何况，这是福威镖局跟青城派的恩怨，我们身为外人，不应该干涉。”
“可是师父你……”令狐冲还想坚持，就被岳不群喝止，“不用说了，师父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下个月十五是你刘正风师叔金盆洗手大典，你代师父送一份厚礼去。”
岳不群深知令狐的性情，肯定不会做一些蝇营狗苟之事，可是他对于辟邪剑法是不惜一切的，不免会有一些阴暗行为，只能先将令狐支走。
……
黑夜，玉女峰后山，岳灵珊跟令狐冲仰望星空，
“大师兄，你说我们真的能把星星摘下来，那该有多好？”
“摘星星干什么？”令狐冲不解道。
“那就可以一边睡觉，一边看着星星。”小姑娘明媚的眼中出现迷离之色，似是憧憬着。
闻言，令狐冲沉默，皱起眉头认真思索，该怎么摘星星。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响起，打破了平静，巫有德踏步走来，“大师兄，师父吩咐，时辰不早了，而且，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两人随之起身，只是岳灵珊有些无精打采。
“小师妹，你有心事？”巫有德问道。
岳灵珊道，“我想摘星星。”
“摘星星？”巫有德一怔，又听了一遍岳大小姐的话，心中感叹，女人对于闪亮的东西，着实缺少抵抗力。
正感叹着，巫有德眼角忽然闪过一点荧光，心中随之浮现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