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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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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明凤漱过口,又接过丫鬟递上的什么东西放进嘴里后,面色才终于好看了些,也能与陆大奶奶和陆明萱如常说话了:“让大嫂子和萱妹妹见笑了,实在是这孩子太折腾人,每日里总要这样折腾我好几次,也不知道当初娘怀着我们兄妹时,是不是也这样,我如今总算是明白‘养儿方知父母恩’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陆大奶奶品度这话,小姑子竟像是仍没放弃接婆婆回来的意思,忙笑道:“我当初怀贤哥儿时也是这样,一日里总要吐个五六七八次的,折腾得我是一看见吃的东西便发憷,吃东西原本该是享受的,竟生生变成了折磨,还是过了四个多月以后,方渐渐有所好转,但我怀真姐儿时却好吃好睡,半点不适的感觉都不曾有过,可见妹妹这胎定然是个男孩儿。”

    “男孩儿也好,女孩儿也好,都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倒是不在乎这个。”陆明凤笑道,“我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的出生,平平安安的长大,也就别有所求了。”

    像是不想多聊这个话题似的,说完她便转移了话题,问候起老国公爷和陆老夫人的身体来,又将其他人都问候了一遍,连同陆明芙都没忘记,“芙妹妹倒是个有福气的,一举得男,夫君又出息,不过五妹妹福气也不差,一过门便是诰命夫人……还有萱妹妹再过几个月也要出嫁了,府里今年可真是喜事连连,只可惜我不得回去沾一沾喜气,去一去晦气,真是好生遗憾!”

    有陆大奶奶在,自然轮不到陆明萱说话,所以她只是低头吃茶,从头至尾只将自己摆在陪衬的位置上,间或附和陆大奶奶一句半句的。

    陆大奶奶却不能如此,虽然她心里很想,只得笑着继续一递一递的与陆明凤说话儿:“瞧妹妹说的,其他几位妹妹福气再好,又如何能好得过您,您有什么晦气可去的……”

    话没说完,陆明凤已冷笑道:“大嫂子这话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谁不知道我如今是整个京城头一等大笑柄,夫君不成器,眼见一辈子都这样了,偏姨母还怪我拢不住丈夫的心,娘家则根本不理会我的死活,竟是哪边也靠不上,除了空余一个皇子妃的名头以外,就这样大嫂子还说我福气好,这不是明摆着拿刀戳我的心窝子,认真想要怄死我呢……”

    一面说,一面已忍不住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忍不住吐了起来,直闹了个人仰马翻。

    陆大奶奶在一旁看得脸白一阵青一阵的,万万想不到自己不过就随便那么客气了一句,便引来陆明凤这般激烈的反应,一时又是惊慌又是懊恼,惊惶的是小姑子若是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以后在夫家还要如何立足,懊恼的则是早知如此,自己真不该多事走这一趟的,便回了太婆婆小姑子想将婆婆接回京来又如何,太婆婆同意不同意且两说,就算真接回来了,自己也未必就会吃亏,——如今可好,狐狸没打着,反惹来一身臊!

    “妹妹……哦不大皇子妃娘娘,我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您要打我骂我都成,只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否则我就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陆大奶奶眼见陆明凤好容易平息下来,却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靠在她奶娘怀里不停的哭泣,没奈何,只得主动跪下请罪,心里则已将她骂了个半死,你自己先说要‘去晦气’的,我不说你福气好不必去晦气,难道还说你的确该去一去晦气了不成?这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陆明凤闻言,总算自她奶娘怀里抬起了头来,拿帕子拭了泪想要对陆大奶奶说什么,却因哭得太狠,不停的打嗝,一连几次都才只开了个头,便说不下去了,只得拿眼看自己的奶娘。

    她奶娘便忙上前搀了陆大奶奶起来,赔笑道:“舅奶奶不知道,我们娘娘自有了身孕以后,便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很多时候不想哭的莫名就哭了起来,不想生气的也莫名就生起气来,就譬如刚才,实则我们娘娘没有生您的气,也不想哭,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舅奶奶也是过来人,想必最能体会这种身不由己的感受了,还请舅奶奶别生我们娘娘的气,老奴在这里代我们娘娘给您赔不是了。”

    说完,果真冲陆大奶奶深深拜了下去。

    经历了方才的事,陆大奶奶如何敢真受陆明凤奶娘的礼,慌得忙弯身搀了后者起来,勉强笑道:“我当初也是这样,情绪多变得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很多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世子爷都因此生了不少闲气呢,只要娘娘不是真生我的气就好,不然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宽大衣袖下的拳头却攥紧了,只觉心里窝火得紧,自己好歹也是一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又占了长嫂的名分,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出嫁了的小姑子这般折辱,末了就得了一句话‘有了身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叫什么事儿,以后除非脑子被门挤了,她宁死也绝不会再踏出大皇子府半步!

    陆大奶奶与陆明凤奶娘说话的空档,陆明凤终于彻底缓过来了,挣扎着要起身亲自给陆大奶奶赔不是:“大嫂子别与我一般见识,我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是因为我心里实在苦闷得紧……我何尝不知道孕妇切忌大喜大悲,可我是真的苦啊……”说着又要流泪。

    唬得陆大奶奶忙赔笑劝道:“芝麻绿豆大点事儿,我怎么会与娘娘计较,娘娘快别哭了,仔细小世子在肚子里笑话儿娘娘。”

    又有意捡了些贤哥儿真姐儿的趣事来说,总算说得陆明凤破涕为笑起来,时间也已临近午时了。

    陆明凤的奶娘因赔笑问道:“不知道娘娘午膳想吃什么,老奴也好让人提前准备着?”

    “这么快又要吃午膳了?”陆明凤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一脸的苦相,“不吃可以吗,反正吃了也要吐的。”

    她奶娘忙道:“那可不成,您便不顾念自己,也该顾念腹中的小主子,小主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万一饿坏了,可如何是好?要不,老奴亲自下厨给您做个火肉白菜汤,再加一点虾米儿,配点青笋紫菜什么的,既营养又美味,您昨儿不还说想吃吗?”

    陆明凤一脸嫌恶的摇头:“那东西味儿淡,我嘴里本就没味儿了,再吃那个,岂非越发吃不下了?倒是……”

    “倒是什么?”她奶娘忙接道,“娘娘是不是有什么想吃的,老奴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一定与您弄来!”

    “我这会儿还真有一样东西想吃的,只是大嫂来者是客,叫我如何开得了这个口?”陆明凤一脸的为难与赧然。

    陆大奶奶本是聪明人,见她如此做作,便知道定是想使唤自己了,虽满心不悦,但一来这会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二来她担心自己哪句话不对,又惹得陆明凤似方才那般来一场,与其闹得彼此脸上都不好看,倒不如主动一些,待事情一了,便好早些回去。

    于是笑道:“娘娘莫不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还请娘娘直接吩咐便是,我一定竭尽所能。”

    陆明凤闻言,这才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我忽然想起大嫂子曾做过几次的那个雪酥饼了,本来那东西做起来极麻烦,而且是大嫂子娘家的不传秘方,一应事宜都得大嫂亲力亲为,连祖母都因心疼您,不让您常做的,叫我如何开得了这个口……可我不知怎么的,忽然间就是想那个吃,大嫂子别笑话儿我才好……”

    她话还说完,她奶娘已“噗通”一声跪到了陆大奶奶膝下:“舅奶奶,求您看在我们娘娘腹中怀的也是您外甥的份儿上,今儿就委屈一遭,下厨给我们娘娘做一次那雪酥饼罢,老奴给您磕头了!”

    陆大奶奶还以为陆明凤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呢,不想却只是这样,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道:“娘娘既不嫌弃我手艺粗陋,我今儿少不得只能献一回丑了,还请娘娘打发个人带我去厨房。”

    陆明凤另一个陪嫁的得力婆子郭妈妈忙站了出来向陆大奶奶屈膝福了一福:“请舅奶奶随奴婢来。”然后引着陆大奶奶主仆出去了。

    如此屋里便只剩下陆明凤与陆明萱主宾两个并各自的丫头婆子们了。

    陆明凤因笑向陆明萱道:“算日子我也好长时间没与萱妹妹说体己话儿了,记得以前我们是多么的要好。”不待陆明萱答话,已径自吩咐众服侍之人:“你们都退下罢,让我们姐妹自在说话儿。”

    除了她奶娘以外的众丫头婆子忙屈膝应是,鱼贯退了出去。

    陆明凤又看向丹碧:“妹妹的这个丫头我以前倒是没见过,是后来补上的?瞧着倒是个利索的。”吩咐她奶娘,“妈妈,你让人带了这丫头下去吃茶吃果子,解解渴解解饿罢。”

    她奶娘便上前笑向丹碧来:“姐姐且随我出去罢。”

    不想丹碧却摇头道:“我不渴也不饿,我们姑娘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陆明凤眼里就飞快闪过一抹不悦,笑向陆明萱道:“妹妹瞧瞧你这丫头,难道在我这里,她还怕你出什么事儿不成?你不如让她退下,我们姐妹也好说说体己话儿。”

    陆明萱却笑道:“她倒不是怕我出事儿,在大姐姐这里我都能出事儿了,这天下也没多少地方是安全的了,只不过这丫头认死理儿,我又使惯了她,倒也算是我身边最贴己的人,大姐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顾忌她。”

    想着陆大奶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了,时间有限,陆明凤也不好再与陆明萱多费口舌,省得误了正事,只得道:“也罢,既是妹妹的贴己人,想来妹妹有什么事也从不瞒她的,那我就直说了。”

    压低了声音:“凌世兄与宫里贵妃娘娘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已知道了,回头再忖度之前与妹妹的话,倒像是妹妹竟一早便知道了一般,妹妹真是好生糊涂,凌世兄与贵妃娘娘那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旦曝了光,贵妃娘娘有皇上擎天护着,或许还不至于被怎么样,凌世兄可就处境堪忧了啊,指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这样一个人,妹妹如何还能与他成亲,明儿岂非也要被他连累得性命不保,指不定还要连累到家人?也是我与妹妹好,才冒险提醒妹妹的,趁现在还没与凌世兄正式成亲,不如找个由头把亲事给退了,横竖妹妹年纪还不大,等再过了一两年的,以妹妹的人品才貌,什么样的好人家寻不下,妹妹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陆明凤竟已知道了凌孟祈与罗贵妃之间那不可告人的关系?怎么可能?!

    陆明萱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双手也猛地握成了拳,几乎就要忍不住脱口问陆明凤:“你怎么知道的?”

    所幸话到嘴边,她已如梦初醒般清醒起来,及时将其咽了回去,也及时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满脸惊愕与茫然的向陆明凤道:“大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凌大哥与宫里贵妃娘娘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况凌大哥若真与贵妃娘娘那样皇上跟前儿的大红人有关系,还做什么锦衣卫,日日都提着头在过活,直接让贵妃娘娘给他弄个又体面又尊贵的差事来当不见完了?大姐姐可真是爱说笑!”

    说话间,禁不住在心里道了一声‘好险’,原来方才她见陆明凤一言不合便刁难起陆大奶奶这个做长嫂的来,心里已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陆明凤自来端庄大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不合时宜的事来?虽说孕妇情绪是易变,可也变不到这个地步罢。

    她本就时刻保持着警惕,自是越发提高了警惕,只面上并未表露出来。

    事实证明,的确不是她多心,陆明凤很快又与她奶娘一唱一和的,将陆大奶奶给支开给她做点心去了,随即连屋里一众服侍的也都打发了,她就算再迟钝,至此也该明白陆明凤所谓的郁结于心,以致怀相不好,想见娘家亲人什么的都是假的了,她真正的目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也是她让丹碧寸步不离自己左右的原因,一旦陆明凤真有什么不良居心,有丹碧在,至少她们主仆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然后,陆明凤果然就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竟是至今都不曾放弃过想挖出凌孟祈与罗贵妃之间到底有没有不可告人关系的念头,真正是居心叵测!

    陆明凤一边说话,一边一直不错眼珠的盯着陆明萱的脸,惟恐错过了她脸上任何异样的表情。

    只可惜也不知陆明萱是警惕性太高,太会遮掩,还是的确不知道这些事,脸上竟是丝毫异样都看不出来,陆明凤失望之余,不由暗自恼怒不已,面上却仍是一派的关心与担心:“自家亲亲的姐妹,妹妹何必在我面前也要遮掩?更别说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就别想着儿女情长什么的了,当务之急是保住自己和亲人的身家性命,不然真到了那一日,有谁能救得了你,又有谁敢救你?”

    陆明萱闻言,就越发肯定陆明凤其实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想也是,陆明凤若真知道了凌孟祈与罗贵妃之间的关系,还在这里与自己废什么话,直接告诉徐皇后,将事情捅得人尽皆知就好了,如此她们也自然达到了她们的目的,哪里还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来套自己的话?

    因越发惊愕的道:“我没有在大姐姐面前遮掩啊,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遮掩什么呀?大姐姐说您知道,不如大姐姐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好回去回了长辈们帮我退亲啊,不然空口白牙的,就凭我说一句想退亲,长辈们怎么可能同意?毕竟三书六礼都早过完了,如今只等拜堂成亲了,大姐姐到底知道什么了,求大姐姐就疼一疼我,告诉我罢,我这心被您说得乱糟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陆明凤没想到陆明萱竟是如此的油盐不进,反顺着自己的话头将起自己的军来,她自有孕以来,的确变得比以前更易怒更易焦躁,很多时候也的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譬如先前给陆大奶奶没脸时和现在,只不过前者她是半真半假,这会儿却是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不由重重的一拍桌子,咬着牙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来,萱妹妹是打定了主意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了?”

    果然是想空手套白狼呢,陆明萱暗自冷笑,面上却继续装着糊涂:“什么敬酒罚酒的,大姐姐这话妹妹实在听不懂,大姐姐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妹妹哪里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还请大姐姐直言,妹妹回头一定都改了……”

    话没说完,陆明凤已厉声道:“你还与我装糊涂,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不成!你最好从实招来,凌孟祈与罗贵妃到底是什么关系,否则,就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

    说着冷笑一声,自榻上站了起来,一边缓缓走向陆明萱,一边凉凉道:“你猜,我要是即刻便弄死了你,回头却说是你不知道忽然间发了什么癫,要冲撞我肚里的孩子,我为了保护孩子,只得命下人制止你,追赶厮打中,却让你额头不慎撞上了桌角,不幸香消玉殒了,祖父与祖母是会为你讨回公道,还是任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陆明萱本能的退后了好几步,才看向陆明凤也不装糊涂了,只冷冷道:“大姐姐到底想做什么,不明不白就喊打喊杀的,就算大姐姐是皇子妃,身份尊贵,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草菅人命罢?我若真犯了什么错,大姐姐只管打发人告诉老国公爷和老夫人,再不然告诉我父亲也使得,自有他们惩罚我,您想这样随随便便就要了我的命,请恕我不能奉陪,这便先告辞了,回头大姐姐只管把我犯的错告诉老国公爷和老夫人去,他们要打要杀我都绝无怨言,总好过做个不明不白的糊涂鬼!丹碧,我们走!”

    说完,带着丹碧便快速往外走去,打定主意越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好,便是不能离开大皇子府,也要离陆明凤越远越好,省得回头被她诬陷了。

    只可惜还没走到门口,随着身后陆明凤一声怒喝:“来人,把她们两个都给我抓起来!”

    门口忽然出现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将她们往屋里逼。

    陆明萱的心攸地一跳,陆明凤今日竟是不惜撕破脸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早知道哪怕让陆老夫人失望与不高兴,她也不该走这一趟的。

    念头闪过,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哎哟”的惨叫,陆明萱回过神来,就见离她们最近的一个婆子已被丹碧飞起一脚,给踹得往后仰去,压得她后面两个婆子也站立不稳的栽倒在了地上,引得其他婆子一阵惊呼,场面一时十分的混乱。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把人抓起来,不过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罢了,你们若是拿不下,回头就给我滚出去,大皇子府不养你们这样无用的闲人!”陆明凤的奶娘见其他几个婆子只是傻站着不动,不由怒斥起她们来。

    那几个婆子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忙扑上前七手八脚的要抓陆明萱和丹碧。

    却还没挨到陆明萱一片衣角,已被丹碧左一拳右一脚的,通通打倒在了地上,扶腰捂肚子的申吟着,再也爬不起来。

    陆明凤与她奶娘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家,能有多大力气,却打得一众粗使婆子都站不起来,分明就是个有武艺在身的!

    陆明萱这才看向陆明凤冷冷道:“原来大皇子妃娘娘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一言不合便要让人抓起来,我记得以前大皇子妃娘娘在国公府时不是这样的,难道这竟是天家的规矩与礼仪不成?那我回去可得回了老夫人,请她老人家进宫去找太后娘娘好生说道说道才是,也省得大皇子妃娘娘今日只是想发落我,明日还不知道要发落谁呢!”

    顿了顿,又道:“哦对了,还有大皇子妃娘娘说的什么凌大哥与贵妃娘娘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也得一并让老夫人问问太后娘娘才是,太后娘娘是贵妃娘娘的娘家姑母,若贵妃娘娘真与凌大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想必别人不知道,太后娘娘一定知道,大皇子妃娘娘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陆明凤被说得脸白一阵青一阵的,很不想接受自己已一败涂地的结果,却又不能不接受,不然真让陆明萱借陆老夫人把事情捅到了罗太后面前去,不管有没有那回事,都已是打草惊蛇了,谁知道会有什么她承受不起的后果?

    只得强压下满心的怒气,挤出一抹笑容,向陆明萱道:“我不过只是关心妹妹,白与妹妹开了个玩笑罢了,其实没有任何恶意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妹妹难道还能不知道不成,最是爱开玩笑的,还请妹妹不要放在心上,些微小事,就更不必惊动长辈们了罢?”

    喝命地下众婆子:“一群不开眼的混帐东西,连本宫的妹妹都敢随便拉拉扯扯的开玩笑,还不快给她磕头赔不是,然后滚下去找管事婆子各领二十大板!”

    众婆子忙依言跪下给陆明萱磕了头,才起身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她奶娘则赔笑向陆明萱道:“我们娘娘如今有多喜怒无常,方才萱姑娘也瞧见了,还请萱姑娘别见怪,等小主子生下来以后,自然也就好了。”

    又忙忙招呼人:“来人!还不快给萱姑娘换热茶来,另外再去瞧瞧舅奶奶那里点心可已得了,午宴可又已得了,饿着了娘娘和萱姑娘,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屋里忽剌剌就多出了十来个丫头婆子,殷勤的给陆明萱又是换热茶又是上果子点心的,陆明萱却只是站在原地冷笑不说话。

    还是陆大奶奶带着才做好的点心被簇拥着回来了,她不想让陆大奶奶瞧出端倪更不想让陆大奶奶知道任何蛛丝马迹,才勉强忍住了继续与陆明凤“姐妹情深”,然后待草草用了午饭,陆大奶奶许是也不想再多呆,姑嫂二人遂辞了陆明凤,由她奶娘代为相送至垂花门外,坐上了国公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