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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演武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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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演武考(一)

    方解在去演武院之前,先去一趟散金候府。他让沐小腰和麒麟带着受伤未愈的沉倾扇和大犬住进了散金候府,特意交代他们四个这几ri都不要出门,然后将一直放在散金候府里的赤红马牵了出来,出门上马之后他对沐小腰她们四个摆了摆手说了一声我去演武院打别人的脸了,你们就没有什么要祝福的吗?

    沉倾扇笑了笑道可别被人家打了脸。

    大犬说祝你手打肿。

    方解摇头微笑,掩饰中内心的那一丝挥之不去的忐忑。说实话,这样重大的人生转折点是否能够完全掌控住,对于方解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他有自信,但自信不代表一点都不担心。

    一味自信而没有担忧的人只有两种,其一,实力超绝到忽视一切敌人。其二,白痴。

    显然,方解不属于这两者的任何一种。

    沐小腰指了指方解坐下的战马,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打算就这么骑着这匹赤红马去演武院?”

    方解点头。

    沐小腰又问:“你就不怕太显眼?”

    方解笑道:“今儿个或许本来就是要我高调些的ri子,我倒是想低调。不过只怕今儿我钻进人缝里也能被人揪出来,那就索xing骑着高头大马去,让想看着我的尽情去看,本打算在心口上挂个牌写上我是方解四个字儿来着,后来一想有点像卖身的,就没干。”

    说完这句话方解转身离开,沐小腰等人一直看着到他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去。麒麟忍不住担忧的问大犬:“方解真不需要咱们跟着?”

    “咱们跟着能干吗?”

    大犬笑着问。

    麒麟想了很久之后认真的回答道:“除了谁要是看方解不顺眼咱们干他妈的,还真不能帮忙干吗了……”

    大犬同样认真的说道:“这可是个体力活儿”

    麒麟没明白,但沉倾扇和沐小腰却同时瞥了大犬一眼,骂了一句无耻然后转身就走了,从来没有这么同仇敌忾过。麒麟没明白大犬话里的意思,执着的问道:“狗哥,你说的什么意思?她们两个干嘛走?怎么还是个体力活儿?”

    大犬很耐心的解释道:“现在长安城里看小方解不顺眼的人太多了,多到数都数不清。你刚才说谁看方解不顺眼咱们就干他妈的,这事也就咱俩能干,她们俩干不了的。你再想想,那么多人啊,干他妈的……这不是体力活儿是什么,估摸着从头至尾干一遍,明儿你就成我这身板了。”

    麒麟又想了一会儿,顿悟。

    他使劲瞪了大犬一眼:“流氓无耻!”

    大犬撇了撇嘴说道:“开句玩笑你们就说我流氓了,方解在樊固的时候没少跑去偷看孙寡妇洗澡,你们怎么没人说他流氓?”

    麒麟回答:“虽然我没和你们一同在樊固城,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方解去偷看那个什么孙寡妇洗澡,一定是你怂恿的。而且,十之七八是你让他踩你肩膀偷看的。”

    大犬义正词严道:“怎么可能,每次都是我先爬上墙头再把方解拽上去的……”

    樊固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犬忽然停住,脸se随即变得有些难看。他想起了那个小城,想起了那个小城里的百姓。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和沐小腰藏在方解的房间里很少外出,但对于樊固百姓的淳朴和厚道他也很喜欢。他喜欢樊固的酒肉,喜欢孙寡妇白晃晃的胸脯,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

    “怎么了?”

    麒麟见他忽然沉默下来问道。

    “没啥。”

    大犬笑着摇了摇头:“麒麟,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事?”

    “帮我出去买些纸钱。”

    “啊?!”

    麒麟大惊道:“方解今儿考试,你居然要烧纸?”

    大犬一怔,随即笑骂道:“这话要是让小方解知道非得跟我拼命不可,我要烧纸是烧给一些故人。他们在我和方解离开樊固之后都死于非命,方解心里一直惦记着。前阵子我就想给他们烧些纸钱,方解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是算了,万里迢迢,烧了纸钱他们也收不到。可我知道,方解心里比我难受。”

    “那怎么今天突然想起要给你们那些故人烧纸?”

    麒麟问。

    大犬一字一句的说道:“替方解烧给他们的,希望他们能收到……在天之灵,保佑方解。”

    麒麟一愣,然后使劲点头:“我去买,买一车纸钱回来!”

    ……

    ……

    演武院坐落在南城,确切的说是长安城的西南角。距离乾照门不远,而从乾照门出城之后再行三十里,就是演武场。当初太祖皇帝建立演武院的时候,规模比现在要小上许多。随着大隋的国力越来越强大雄厚,演武院的学生也越来越多。最初建立的演武院太小无法容纳那么多人,自太宗开始,演武院已经先后扩建过五次。

    等到了先帝在位的时候,因为演武院推演阵法所需要,开始在城外建演武场,历时五年。演武场占地极大,人力堆积起来的土山,密林,河流,小湖,土城,一应俱全。曾经有不少朝臣上书,请皇帝下旨将演武院整个搬到演武场里去,这样学生们也就不必往返奔波。但先帝没答应,当今皇帝也没答应。

    两位皇帝回答臣子们的话如出一辙,只是怎么都让人有些不能理解。

    “在长安城里的演武院才是演武院,出了长安城的演武院便不是演武院。”

    这话说的好不讲道理。

    演武院无论在哪儿,都是大隋的演武院。可皇帝就是不允,臣子们也没有办法。后来曾有人推测过,或是因为演武院里千余学生都是大隋的青年才俊,皇帝担心的是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演武院不在天下最坚固的长安城里,损失不起。

    但这个观点很快就被人推翻。

    且不说外敌想要攻入大隋难如登天,想靠近长安城更是难上加难。即便外敌攻入,难道城外的演武场里就得不到消息?难道就不能将学生们撤回城内?

    议论纷纷,但谁也改变不了皇帝的决定。

    演武院必须留在城内,已经成了历任皇帝的绝不会更改的坚持。

    倒是有一种比较yin暗的推测,人们以为最贴合实际。这种推测认为,皇帝担心的其实是城内出事。演武院里的学生都是大隋的jing英,这些人对皇帝忠心耿耿。一旦长安城里出了什么变故,演武院里的学生们就是保护皇帝的很强大的一股力量。这千余学生若是集结起来,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方解到了演武院所在那条大街外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各式各样的马车都停留在大街之外不得靠近,考生们必须步行走到演武院。禁军在大街两侧设防,刀出鞘,箭上弦,一旦有什么乱子立刻就能制止。

    而每到这个时候,长安府也会出动大批的官差,与城防军,禁军联手维持秩序。正因为大部分人都是步行而来,所以骑着赤红马的方解显得格外的显眼。当他骑着马从远处走来的时候,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

    “那人是谁?怎么如此嚣张?大部分考生都是步行而来,即便出身尊贵者也多是离着很远就下了马车。此人竟然骑着马一路而来,看样子竟然是要骑马进玄武大街似的。”

    “不似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子弟,你看那一身寒酸的边军号衣!”

    “边军中今年名号叫的响亮的,凤凰台的莫洗刀,安原城的张狂,白水城的王维,还有一个据说是来自西北樊固的方解。莫洗刀他们三个最少也应有二十七八岁了吧,或许三四十岁也没准,看这少年的模样,莫非就是那个在畅chun园被陛下召见过的方解?”

    “即便被陛下召见过又能怎么样?骑马而来态度倨傲,料来也不是有什么真才实学的。你看人家崔家的崔平洲,裴家的裴初行,还有大名鼎鼎的江南谢家公子谢扶摇,哪个不是步行而来的?”

    “说的也是,这也太张狂了些!”

    无论如何,方解这次真是高调了些。他骑着那匹高大的赤红马在人群中缓缓而行,虽然面带微笑,可怎么看都带着些许居高临下的姿态。而他身上的边军服饰又太卑微,这强烈的反差让很多人都不适应。

    就在方解快到玄武大街街口的时候,忽然被人叫住。

    “方解!”

    方解回头一看,见是安原城的张狂快速朝着自己追了上来。

    他连忙下马,对张狂抱拳道:“见过张大哥。”

    “你倒是真醒目,老远我就看着你骑着这高头大马一路走过来。连着叫了你好几声,你竟然都没听到。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张狂笑着问道。

    “承蒙张大哥关心,已经好了。那ri在客胜居里强行运劲昏了过去,倒是让大家笑话了。”

    “笑话个屁!”

    张狂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道:“那ri之后,谁提起你的名字不挑一挑大拇指?能在大内侍卫处卓先生名动天下的画地为牢里不被缚住,这样的手段整个长安城里只怕也找不出多少人来。你给咱们边军争足了脸面,兄弟们提起你都很佩服!”

    方解脸微微一红,略微羞涩的笑道:“是太莽撞,不知天高地厚。”

    “对了,听说莫大哥直接被选拔进演武院,不用考试了?”

    方解问。

    张狂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那是朝廷欠他的,陛下那ri也说,论军功莫大哥就算被封为别将也不为过,本来在凤凰台的时候他就军功卓著,再加上东楚那事,朝廷若不给一个交代,只怕也会寒了许多人的心。”

    “不管怎么说,值得恭喜。”

    正说着,方解就看见莫洗刀迎着自己大步走过来。

    “方兄弟,张兄弟,老子来给你们助威了!”

    ……

    ……

    “莫大哥,那个王定后来怎么样了?”

    方解和莫洗刀张狂并肩而行,也不理会旁人对他指指点点。

    “听说陛下下旨,将王定夺去了爵位,甚至连王定他爹的官职也一并被罢了,爵位也被摘掉。王定因为对太祖遗物不敬,试图谋杀大隋有功之臣被大理寺拿下,据说往江南去的钦差已经起行,估摸着这次王家不会好过了。”

    莫洗刀摸着自己的刀疤脸笑着说道:“真他娘的解气!”

    “王维呢?”

    方解又问。

    听到这个名字,莫洗刀的眉宇间闪过一种很浓烈的厌恶:“别提那个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重罚,只是被取消了参加演武院考试的资格。从旅率降为队副,应该是回白水城了吧。”

    “他活该!”

    张狂骂道:“这种见利忘义的东西,根本就不配穿咱们的边军号衣!”

    方解笑了笑道:“陛下应该是念着他的功劳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方解心里忍不住一叹,江南王家这次肯定是要倒霉了。虽然王家这些年没出过什么显贵人物,但数百年世家的底蕴还在。虽然在朝中已经不能占据一席之地,可家有巨富啊。眼看着就要对西北动兵,正是朝廷需要大笔银子的时候。陛下刚好借着这个由头,将王家的巨富一股脑都收没了,虽然无法估量是多大的一笔财富,但对于战争来说应该也能起到一定作用了。

    由此可见,陛下对这次西征看的有多重。

    为了补贴国库,竟然不惜对王家这样已经逐渐没落的世家动手。

    正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忽然人群里有个女子发花痴般的尖叫一声:“快看快看,江南谢扶摇谢公子在那边!好帅气,好有风度!”

    “谢公子,看这边啊。”

    立刻就有几个女子喊了几句。

    方解顺着那些花痴女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白se长衫的年轻男子站在不远处,正和几个同伴交谈着什么,听到那些女子喊,那谢公子朝这边转过头,然后抱了抱拳,显得风度翩翩。

    “妈的”

    张狂看着谢扶摇拍了拍方解的肩膀压低声音骂了一句:“绣花枕头一个,我怎么瞧着都没你帅!”

    虽然声音低,但还是被那几个花痴女听到了。立刻,几双愤怒的眼睛就朝着张狂和方解这边看了过来。方解看着那几个女人恨恨的表情,忍不住叹道:“我说张大哥,你就别帮我拉仇恨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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