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亡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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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雨很快就离开了。虽然她已经确定吴萱和自己一样是没有被控制的人，但这一次的到访只是楚雨的一次试探。
至少，这种事情要在白天探讨才会让人觉得更加安心一些。
经过了那么一会儿，夜幕再一次降临了。
吴萱和昨天一样，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只不过较之昨天她的心情要好了许多，毕竟要在这个几乎能称之为被s控制的世界里，找到一个相同阵营的人是相当困难的。
……
她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脚踝。
莫非是那个一直在帮着自己的人，昨天晚上再一次来到了她的家里？
原本在和楚雨谈话的时候还一直隐隐作痛的脚踝，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休息之后，竟然回复到了和没有受伤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难道也是整理者的力量么？还是说，那个从未露面的人的力量。
不过，思考归思考，吴萱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慢下来。
今天她依旧没有准备去万偶路。因为不知道脑海中的地址什么时候浮现，即使去了那里也是白搭。
她拿过床头的那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看了几眼之后把当中重要的一些问题圈了出来，誊写在另一张整洁的纸上。
同时，又再下面写了一个新的问题。
如何拯救被控制的人。
吴萱隐隐间觉得，自己想要脱离这个地方就只能拯救所有被控制的人。但在她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却又开始惊讶自己“脱离这个地方”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要做一件事。
吴萱打通了老王和楚雨的电话。
老王是自己所认识的一个对抗s的整理者，而楚雨则是被人帮助摆脱控制的人。虽然昨天楚雨并没有说那个帮助自己的人是谁，但毫无疑问，是一名女性。
也就是说。楚雨还并不认识老王。
至于老王认不认识楚雨——整理者那么神通广大，说不定帮助楚雨的人就是什么整理者其中的一员呢。
于是，三十分钟之后。老王和楚雨到了吴萱的家里。
原本吴萱是不会随便让陌生人进到家里的，但老王间接算来救了她的命。楚雨更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个问题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吴萱的猜想似乎对了一半。
三个人聚在一起之后，老王依旧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无论吴萱和楚雨做什么都是微微一笑，而楚雨却明显的拘束了几分。
“那个，老王，这是……”吴萱看着稍稍有点尴尬的气氛。开口说道。
“我知道，另外一个没有被控制的人。”老王打断了吴萱的话，礼貌性的和楚雨握了一下手。
“喂小萱萱，这个老头儿是谁啊？”楚雨有点僵硬的笑了笑。凑到了吴萱的耳边。
“整理者，和帮你的那个人是一种特殊的人类……平时只有在小说里能见到的那种。”吴萱深知楚雨的性格，没混熟之前显得特别拘谨，而熟悉了之后却又放的特别开。
说的好听点叫内向，说得不好听……
因为怎么说全看脸。所以对楚雨来说这叫内向。
看着楚雨从上大量到下面的眼神，老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却不能摆出什么奇怪的样子来。
“对了，今天叫你们来是想研究一下这个。因为我们现在的最终目标都是一样的，所以。这里是一点关键的问题。”
吴萱把修改后的纸张交给了两人。
“其实你这么做没有意义。”老王抬起头开口道。
吴萱和楚雨全都愣住看着他。
谁知，老王的眼神突然猛的一闪。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也愣了一下。
“最重要的线索就在万偶路。”老王猛地站起身来，向门外冲去：“别过来！以后有问题只能靠你们自……”
老王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上猛然烧了起来。
凭空出现的火焰，笼罩住了老王的身体。
老王没有惨叫，他只是带着一副解脱的神色，看着某一个方向。
那是自己的家。那个叫做刘瑜的人，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好的帮她做事，给了自己不少的钱。
反正自己工作一辈子也不能让家人过得怎么舒服，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接受那笔钱，然后老老实实的死掉好了。
反正……他的家人……也已经被s操控了……
“小姑娘们。”被烈焰燃烧的人，并不会一瞬间就死掉。老王没有叫也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吴萱和楚雨，突然开口。
“我的遗愿……拯救被……s……”
老王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倒下了。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焦臭味，但却没有一个人出门查看。在周围人的眼里，只有小说才代表着一切。
“老王……他……”吴萱身子一软，坐倒在了地上，而楚雨却只是皱了皱眉眉头，开窗关门，站在了吴萱的旁边。
并不是说楚雨要比吴萱心志坚强之类的——任何一个人在看到一个陌生人被莫名其妙出现的火烧死都会感到惊慌。
但楚雨和吴萱不同。
她只是刚刚才从书的控制之中走了出来，她也仅仅只是知道“s的小说能控制人心”而已，在她的念头之中还存在着“只是s的小说比较好看的原因”这样的想法。
而在她清醒过来的时间里，根本没有几天，所以和被控制之前的想法、世界观都大抵相同，也不清楚老王的身份，所以也根本不会认为世界上有鬼的存在。
自然的，就不可能知道老王被鬼烧死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了——兴许她还会认为看到了一例罕见的人体自然现象。
也只有吴萱能理解，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如何逃脱上，但最终却在不经意间被杀死的痛苦与恐惧。
已知的越多，就会对未知更加敬重。
“小雨……我觉得我们要赶快了。”
吴萱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把脑海内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都挥洒了出去一样。
老王的死让她感受到了紧迫。如果动作再不快的话，下一个，很有可能就会是楚雨，甚至是自己。
要知道，老王可是死在吴萱的家里的。
“嗯。”虽然楚雨并不知道吴萱那么着急的原因，但却点点头答应了。
就在此时，吴萱的脑海之中，再一次闪过了那个她不愿意去面对的地址。
……
这一次吴萱并没有叫别的什么出租车司机来，而是自己开了楚雨的车过来的——有本一族，很常见，不是吗？
理由也很简单，她怕从万偶路冒出来的什么诅咒，会让无辜的人如同老王那样死于非命。
吴萱把这个当成了诅咒，不过事实上也被并没有差太多。
她不敢把车子开的太快，但却因为每一次到了晚上自己就会昏过去，所以正处在一个矛盾的心态下。
终于，她站在了万偶路的入口处。
和原来一样，在外面的时候还是明亮无比的白昼，但进了万偶路却变成了黄昏。
偶尔会传来纸张之间摩擦的声音，现在她已经知道了，那是那些人在看书时所发出的声音，就好像从前吴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书那样。
可是，九十九到底意义在哪里？
如果说是s所控制的人的话，那么也不应该只有九十九个。但如果说是别的什么意义的话……却又根本找不到符合的东西。
吴萱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往前。
万偶路，一号。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吴萱在开门的时候并没有犹豫，而是拿出手电筒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的陈设依旧和上一次看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吴萱下意识的把视线投向了四张沙发的中间——上一次，正是伫立在那里的人偶吓得她魂飞魄散。
然而，人偶却不见了。
吴萱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看了过去。
人偶依旧不再那里。
她愣住了，良久没有动弹。除了在思索人偶为什么不见之外，还在确认一件事情。
没有声音。
和死一样的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吴萱仿佛完全不害怕一样，手电筒对准了四张沙发的中间，噔噔噔走了过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和刚才愣住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到底在哪里……”吴萱喃喃道。
她的手电筒，光芒正照射在沙发上。
四张沙发，原本上面都坐着一个人，但现在却随着玩偶也消失在了这里。
吴萱的脑袋有些当机，她原本以为这一次最大的危险是如何面对这四个人，以及那一只玩偶，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到。
她站在原地微微思索了一下，开始在整个房间里面探索起来。
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一下子就看到了人偶，然后在恐惧的心里作用下，立刻就晕过去了，完全没有仔细的探索过房子，甚至连这栋房子是几层都不知道。
如果就这么悻悻离去的话，恐怕即使真的有什么线索在这里面都会被自己给忽略掉吧。
吴萱的探索是相当规律性的，并不是毫无目的的乱找一气。
所以，很快她就发现了线索。
告诉她应该要做什么事的线索。
楚雨很快就离开了。虽然她已经确定吴萱和自己一样是没有被控制的人，但这一次的到访只是楚雨的一次试探。
至少，这种事情要在白天探讨才会让人觉得更加安心一些。
经过了那么一会儿，夜幕再一次降临了。
吴萱和昨天一样，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只不过较之昨天她的心情要好了许多，毕竟要在这个几乎能称之为被s控制的世界里，找到一个相同阵营的人是相当困难的。
……
她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脚踝。
莫非是那个一直在帮着自己的人，昨天晚上再一次来到了她的家里？
原本在和楚雨谈话的时候还一直隐隐作痛的脚踝，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休息之后，竟然回复到了和没有受伤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难道也是整理者的力量么？还是说，那个从未露面的人的力量。
不过，思考归思考，吴萱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慢下来。
今天她依旧没有准备去万偶路。因为不知道脑海中的地址什么时候浮现，即使去了那里也是白搭。
她拿过床头的那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看了几眼之后把当中重要的一些问题圈了出来，誊写在另一张整洁的纸上。
同时，又再下面写了一个新的问题。
如何拯救被控制的人。
吴萱隐隐间觉得，自己想要脱离这个地方就只能拯救所有被控制的人。但在她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却又开始惊讶自己“脱离这个地方”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要做一件事。
吴萱打通了老王和楚雨的电话。
老王是自己所认识的一个对抗s的整理者，而楚雨则是被人帮助摆脱控制的人。虽然昨天楚雨并没有说那个帮助自己的人是谁，但毫无疑问，是一名女性。
也就是说。楚雨还并不认识老王。
至于老王认不认识楚雨——整理者那么神通广大，说不定帮助楚雨的人就是什么整理者其中的一员呢。
于是，三十分钟之后。老王和楚雨到了吴萱的家里。
原本吴萱是不会随便让陌生人进到家里的，但老王间接算来救了她的命。楚雨更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个问题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吴萱的猜想似乎对了一半。
三个人聚在一起之后，老王依旧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无论吴萱和楚雨做什么都是微微一笑，而楚雨却明显的拘束了几分。
“那个，老王，这是……”吴萱看着稍稍有点尴尬的气氛。开口说道。
“我知道，另外一个没有被控制的人。”老王打断了吴萱的话，礼貌性的和楚雨握了一下手。
“喂小萱萱，这个老头儿是谁啊？”楚雨有点僵硬的笑了笑。凑到了吴萱的耳边。
“整理者，和帮你的那个人是一种特殊的人类……平时只有在小说里能见到的那种。”吴萱深知楚雨的性格，没混熟之前显得特别拘谨，而熟悉了之后却又放的特别开。
说的好听点叫内向，说得不好听……
因为怎么说全看脸。所以对楚雨来说这叫内向。
看着楚雨从上大量到下面的眼神，老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却不能摆出什么奇怪的样子来。
“对了，今天叫你们来是想研究一下这个。因为我们现在的最终目标都是一样的，所以。这里是一点关键的问题。”
吴萱把修改后的纸张交给了两人。
“其实你这么做没有意义。”老王抬起头开口道。
吴萱和楚雨全都愣住看着他。
谁知，老王的眼神突然猛的一闪。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也愣了一下。
“最重要的线索就在万偶路。”老王猛地站起身来，向门外冲去：“别过来！以后有问题只能靠你们自……”
老王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上猛然烧了起来。
凭空出现的火焰，笼罩住了老王的身体。
老王没有惨叫，他只是带着一副解脱的神色，看着某一个方向。
那是自己的家。那个叫做刘瑜的人，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好的帮她做事，给了自己不少的钱。
反正自己工作一辈子也不能让家人过得怎么舒服，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接受那笔钱，然后老老实实的死掉好了。
反正……他的家人……也已经被s操控了……
“小姑娘们。”被烈焰燃烧的人，并不会一瞬间就死掉。老王没有叫也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吴萱和楚雨，突然开口。
“我的遗愿……拯救被……s……”
老王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倒下了。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焦臭味，但却没有一个人出门查看。在周围人的眼里，只有小说才代表着一切。
“老王……他……”吴萱身子一软，坐倒在了地上，而楚雨却只是皱了皱眉眉头，开窗关门，站在了吴萱的旁边。
并不是说楚雨要比吴萱心志坚强之类的——任何一个人在看到一个陌生人被莫名其妙出现的火烧死都会感到惊慌。
但楚雨和吴萱不同。
她只是刚刚才从书的控制之中走了出来，她也仅仅只是知道“s的小说能控制人心”而已，在她的念头之中还存在着“只是s的小说比较好看的原因”这样的想法。
而在她清醒过来的时间里，根本没有几天，所以和被控制之前的想法、世界观都大抵相同，也不清楚老王的身份，所以也根本不会认为世界上有鬼的存在。
自然的，就不可能知道老王被鬼烧死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了——兴许她还会认为看到了一例罕见的人体自然现象。
也只有吴萱能理解，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如何逃脱上，但最终却在不经意间被杀死的痛苦与恐惧。
已知的越多，就会对未知更加敬重。
“小雨……我觉得我们要赶快了。”
吴萱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把脑海内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都挥洒了出去一样。
老王的死让她感受到了紧迫。如果动作再不快的话，下一个，很有可能就会是楚雨，甚至是自己。
要知道，老王可是死在吴萱的家里的。
“嗯。”虽然楚雨并不知道吴萱那么着急的原因，但却点点头答应了。
就在此时，吴萱的脑海之中，再一次闪过了那个她不愿意去面对的地址。
……
这一次吴萱并没有叫别的什么出租车司机来，而是自己开了楚雨的车过来的——有本一族，很常见，不是吗？
理由也很简单，她怕从万偶路冒出来的什么诅咒，会让无辜的人如同老王那样死于非命。
吴萱把这个当成了诅咒，不过事实上也被并没有差太多。
她不敢把车子开的太快，但却因为每一次到了晚上自己就会昏过去，所以正处在一个矛盾的心态下。
终于，她站在了万偶路的入口处。
和原来一样，在外面的时候还是明亮无比的白昼，但进了万偶路却变成了黄昏。
偶尔会传来纸张之间摩擦的声音，现在她已经知道了，那是那些人在看书时所发出的声音，就好像从前吴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书那样。
可是，九十九到底意义在哪里？
如果说是s所控制的人的话，那么也不应该只有九十九个。但如果说是别的什么意义的话……却又根本找不到符合的东西。
吴萱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往前。
万偶路，一号。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吴萱在开门的时候并没有犹豫，而是拿出手电筒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的陈设依旧和上一次看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吴萱下意识的把视线投向了四张沙发的中间——上一次，正是伫立在那里的人偶吓得她魂飞魄散。
然而，人偶却不见了。
吴萱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看了过去。
人偶依旧不再那里。
她愣住了，良久没有动弹。除了在思索人偶为什么不见之外，还在确认一件事情。
没有声音。
和死一样的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吴萱仿佛完全不害怕一样，手电筒对准了四张沙发的中间，噔噔噔走了过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和刚才愣住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到底在哪里……”吴萱喃喃道。
她的手电筒，光芒正照射在沙发上。
四张沙发，原本上面都坐着一个人，但现在却随着玩偶也消失在了这里。
吴萱的脑袋有些当机，她原本以为这一次最大的危险是如何面对这四个人，以及那一只玩偶，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到。
她站在原地微微思索了一下，开始在整个房间里面探索起来。
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一下子就看到了人偶，然后在恐惧的心里作用下，立刻就晕过去了，完全没有仔细的探索过房子，甚至连这栋房子是几层都不知道。
如果就这么悻悻离去的话，恐怕即使真的有什么线索在这里面都会被自己给忽略掉吧。
吴萱的探索是相当规律性的，并不是毫无目的的乱找一气。
所以，很快她就发现了线索。
告诉她应该要做什么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