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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躺着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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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有句很流行的话,叫躺着也中枪,吃的正欢,喝的正乐的余程,冷不防的,忽然被人点名了。

    那位明明已经是老太太,却偏偏让别人喊她小姐的“何小姐”笑着对她说:“余小姐,你的男朋友深夜陪其他女人去医院看妇产科,你真的不生气吗?”

    似乎是为了达到她所想要的目的,特地在深夜,医院,妇产科几个词语上加重了音量。

    余程含在嘴里原本美味的芝士蛋糕,忽然就变了味道,她用力嚼了嚼,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后,才不疾不徐开口,“我当然不生气,有的时候就连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还是听别人说的。”

    侧过脸看着莫凌瀚,“瀚瀚,真是不好意思,上次让你送我朋友去看医生,居然闹出这样的绯闻,你不怪我吧?”

    莫凌瀚先是一愣,立马笑得云淡风轻,“我怎么会怪你呢。”

    何琳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太自我贴金了,她心心念念,五十多年没有舍得放下的东西,在别人看来,根本就不在乎。

    再一次端详着莫凌瀚的脸,像是在研判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莫凌瀚却觉得谈话到这里可以结束了,拿出钱夹,边从里面掏现金,边看着何琳的眼睛说:“何女士,你真的多心了,对男人来说,不是真的只有从政和经商两条路可以走。我虽然姓莫,却不代表,我在乎莫氏的财产,不好意思,我还赶时间,先走了。”

    他把钱放到桌子上后,就拉着余程的手起身。

    “你口口声声说这位余小姐才是你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傅歆打电话给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我找过她?”何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而且直指为什么会有这次见面的关键。

    莫凌瀚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何琳那张,充满仇恨和不满,已经极度变形的脸,他紧了紧拉着余程的手,笑道:“何女士,不是每个人都吃饱了那么的没事干,整天想着打电话诉苦。”

    话说完,他收回目光,没再多看何琳一眼,拉着余程的手,大步朝咖啡厅外走去。

    他觉得何琳最后的那句话,真的是太可笑了,但凡,她有一点了解傅歆,就会知道她是个多么坚强,又有主见的女人。

    不要说只是被何琳威胁了一次,哪怕是威胁个十次八次,她也不会打电话告诉他。

    何琳找傅歆的事,要通过别人的口才知道,这对他来说,何尝又不是他的悲哀。

    ……

    何琳怔愣在原地,像是傻了一样,她的手机响了,过了很久,她才接听起来,那头的人小心翼翼地问她,“何女士,在那些小股民手里的股票已经收购的差不多了,是否要去游说那些大股东。”

    何琳坐回到沙发上,看着关上的包厢门,幽幽地叹了口气,眉眼间是和她这个年纪吻合无异的疲倦和苍老,“不用了,把收来的那些股票卖给其他想要的人吧。”

    电话那头的人虽惊讶,却深知何琳的为人,她又不是第一次做出尔反尔的事,随即很懂事地说:“好的,我明白了。”

    挂完私人助理打来的电话,何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脑海里却想起不久前,有个在她面前,却始终都不卑不亢的年轻女人和她说的话。

    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莫福生没有良心,他当年穷的连条内裤都不会多一条,却因为高攀上了她这个千金大小姐,从此锦衣玉食,人前风光。

    可是,他是怎么对她的,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还远远不止这些,他甚至在她的父亲去世后,硬是把何氏改名成了莫氏。

    她一直很恨莫福生,那份深可入骨的恨意,甚至连她的亲生儿子都看不下去了,他在刚懂事的时候,就开始劝说她和莫福生离婚。

    再怎么恨莫福生,她也从来都没想过和他离婚,五十多年的折磨,受折磨的岂止是莫福生,这当中还有一个她。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离婚,是不能那么便宜了莫福生,凭什么他抢了何氏的一切,还让他逍遥下去。

    傅歆的一句话,像是划破夜的寂静的那声闪电,她如霍雷击的想明白了很多事,一些她始终都不肯承认的事实,也昭然可见。

    她始终不肯和莫福生离婚,不是因为不能让他逍遥快乐,而是她一直都深爱着她。

    在接到莫凌瀚电话,约她在这家咖啡厅见面,在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当年有妻有子,又享受着荣华富贵的莫福生,敢在外面找其他的女人,难道她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但凡,她可以把他当成一个人,当成一个丈夫来看;她的父亲,能把他当成女婿,而不是一条狗在看,他们父女,在他面前不那么倨傲自大,也许……现在的一切都将不一样。

    是啊,是她始终放不下出身世家的自尊高贵,没勇气对莫福生道个歉,才让局面越来越僵,才让亲生儿子刚成年就逃一样的要求出国。

    更是因为她一个带着哭腔的电话,她那个带着孙子和媳妇在外地独家的儿子,才会连夜朝家赶来,疲劳驾驶,一家三口全部葬身在车祸里。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她现在更是枉为小人的认为莫凌瀚不做市长,是为了继承莫氏。

    莫氏再怎么有钱那又怎么样,关键是人家根本不在乎。

    何琳慢慢闭上眼睛,布满褶皱的脸上出现了动容之色,也许,她是应该听傅歆一回了。

    ……

    走出咖啡厅后,一直都装作空气存在,除非被人点到名,否则肯定不开口的余程,终于也按捺不住好奇,“傅歆是谁啊?”听刚才那个姓何的老太太的口气,应该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一个女人。

    被拉来当他的临时女朋友,她依稀觉得,他也是为了转移那个姓何老太太对傅歆的注意力。

    归根结底,不管是刚才和那个姓何老太太的见面,还是拉她当临时女朋友,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他怕那个姓何的老太太伤害到傅歆。

    莫凌瀚松开手,掏出香烟,很有风度的问她,“可以抽烟吗?”

    余程点头,“你请便。”

    莫凌瀚在深深吸了一口烟后,才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她是我弟弟的爱人。”

    “你弟弟的爱人?”余程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眼睛瞪的大大的,“你深更半夜的陪你弟弟的爱人去医院的妇产科?”

    孤男寡女,又是叔嫂关系,难怪刚才那个姓何的老太太是一副怀疑的态度。

    这个男人看着人模人样,又风度又有学士,在道貌岸然的外表下,不会真做勾引嫂子那种缺德事吧。

    莫凌瀚又抽了一口烟,看着余程表情的变化,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抬起手,朝她脑门上就弹去个大大的爆栗,“在胡思乱想什么?刚说你纯洁呢,没想到,心思比谁都龌龊。”

    余程揉了揉传来痛楚的额头,不满地反驳,“你才龌龊呢。”你全家都龌龊,只是这后半句话,她并没有胆量说出口。

    余程真的像个小话唠一样,追着莫凌瀚问了很多,比如临走时,何老太太问他的那个问题,“傅歆真的没打电话给你啊?”

    莫凌瀚难得的没有心烦,“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何老太太找过她的?”余程眨眨眼睛,又问。

    “我弟弟打电话给我的。”

    “啊!”余程又惊讶,显然被这里面的关系绕晕掉了,“既然傅歆是你弟弟的爱人,为什么姓何的老太太会以为你喜欢她?”

    莫凌瀚把香烟灭掉,扔进边上的垃圾桶,这个男人真不愧是隐藏在繁华红尘里的权贵后代,就连扔烟头的姿势,都优雅的像是一幅画。

    “有的时候,人不应该太有好奇心。”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留给余程的只是一个侧面。

    余程抿了抿唇,她承认自己刚才是有点八卦了,可是,就是忍不住的想知道他的事。

    “喜欢吃冰激凌吗?”正当她觉得是不是应该和莫凌瀚说再见了,男人却突然侧过脸来问她。

    女孩子大都喜欢吃冰激凌,余程也不例外,和很多爱吃胖,而不敢多吃的女孩子不一样,她是根本不忌口的,用她的话来说,人啊,能吃能睡才是最大的幸福,哪怕真的要减肥,也要等吃饱了,有了力气才能去减肥。

    确定是莫凌瀚请客后,她去前面的柜台点了满满的两大杯,一杯是给自己的,还有一杯自然是给莫凌瀚的。

    和很多成熟男士一样,莫凌瀚从来不吃零食,也不爱吃甜食,他只是看着余程吃。

    美食当前,余程还真什么都不记得了,等她酣畅淋漓的吃完自己杯子里的三个球,一抬头,这才发现莫凌瀚眼前的冰激凌根本就没动。

    想到自己刚才的吃相,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喜欢吃甜食。”

    “不喜欢吃,你不早说。”余程看着他眼前那杯渐渐开始融化的冰激凌,那个心疼啊,“这可是很贵的。”

    莫凌瀚眉目都没动一下,“再贵,也不要花你的钱,你这么心疼干什么?”

    余程眨了眨眼睛,是啊,再贵,再浪费,也不花她的钱,她有什么心疼的,心里是这么想,可是看着慢慢融化的冰激凌,心肝还是一阵疼啊,伸手把男人没动过一口的冰激凌拿到自己面前。

    看莫凌瀚一直都在看着她,呵呵的干笑两声,“反正你也不吃,浪费了怪可惜的,我帮你吃了吧,吃了不疼,浪费了才疼。”

    莫凌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拿过纸巾朝她嘴角伸去,他擦的很顺手,余程的脸却刷的下滚烫。

    除了她还很小的时候,老余同志给她擦过嘴角,长这么大了,这还是第一个给她擦嘴角的男人。

    低着头,大口吃着冰激凌,她既不敢抬起眼睛看对面的男人,也不敢开口说话。

    莫凌瀚让侍应生送来两杯果汁,他喝了一口,开始对眼前这个只见过三面的女人,倾诉他的故事。

    余程听到最后,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抓住莫凌瀚的手,“张奇是你弟弟?”

    军警本来就是一家,要问她最崇拜的人是谁,不是她在警校时的任何一个老师,而是军中最年轻的少将张奇。

    莫凌瀚低头看了下被她抓住的手,“是啊,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就像粉丝看到喜欢的明星一下,余程在提到张奇的名字时,也是两眼发光,“你能帮我要个他的签名吗?”

    莫凌瀚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嗯,如果我看到他了,一定记得帮你要。”

    如果张奇不主动找他,他还有找到他的可能吗?

    就像这次一样,如果不是张奇打电话给他,他真的不知道何琳去找了傅歆。

    这是何林和莫福生的矛盾,不应该把傅歆牵扯进来,所以,他才那么急匆匆的去找何琳。

    他刚次把很多事,都告诉了余程,眼前这个眼睛和傅歆有着三分像的女孩,唯独隐藏了张奇有家族遗传精神病的事。

    看余程吃的差不多了,他挥手让侍应生来买单,真的很贵,只是两杯冰激凌,外加两杯果汁而已,却是余程半个月的生活费。

    到底是刚出校门没多久的人,心性就是单纯,走出冰激凌店后,还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身高悬殊有点大,她是踮起脚后,才拍到莫凌瀚的肩膀,“土豪,咱们再怎么是土豪,以后也要节约一点。”

    莫凌瀚感觉着落在肩膀上的那只小手,满面黑线,喊他土豪的人,她还是前所未有的第一个。

    余程还记得莫凌瀚欠她的一个大忙,问他要去手机,拨通了她自己的号码,把号码存起来后,像是怕莫凌瀚反悔,提醒道:“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又摇头,“是两件事哦。”

    差点把让他问张奇要签名的事给忘了。

    莫凌瀚嘴角漾上一丝微笑,“嗯,想我帮你忙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问张奇要签名,我也记得。”

    只是一起喝了杯咖啡,外加吃了次冰激凌,喝了杯果汁,余程却像是和他很熟的样子,狡黠地眨了眨眼,对他竖起大拇指,“莫先生,你真仗义。”

    莫凌瀚眸光含笑,站在原地,目送她朝公交车站台走去,轻轻的叹了口气。

    其实,要找到张奇也不难,通过今天法制版的头条,以及他打给他的那个电话,基本可以肯定两件事,张奇就在b市,而且始终都躲在傅歆看不到他的地方。

    ……

    傅歆走进傅氏,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拦她,毕竟是曾经的傅氏总裁,而且正是因为她,傅氏的员工在上几个月里,拿的工资福利是整个行业里面最高的。

    她的身世彻底曝光后,明知她根本不是傅家人,每一个看到她的员工,都会笑着和她打招呼,而傅歆也和以前一样,不管是谁和她打招呼,她都会回以浅浅的微笑。

    傅歆轻车熟路的来到总裁室,她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傅娴正坐在大班椅上,手插在头发里,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歆走到她身边,轻轻的喊了她一声,“小娴。”

    放下隔阂,她跟邱意珠一样喊她。

    傅娴听到傅歆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傅歆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救星,“姐姐,你可来了。”

    她急得跟什么似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还有二十分钟,就是股东大会了,我应该怎么办呢?”

    傅歆拍拍她的手背,“不要着急,事情还没坏到没法收拾的地步。”

    傅歆是傅世诚从小就刻意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的,临危不乱,是最基本的技能。

    傅娴毕竟和她不同,傅氏有傅世诚和傅歆打的好基础在前面,她只要按部就班,倾听精英们最新的建议,傅氏想要一帆风顺的走下去,不会有任何问题,猛地一遇到被人恶意收购,毫无任何经验的她,怎么不慌了手脚。

    傅歆问她,“开会的资料准备好了吗?”

    傅娴一愣,“什么资料?”很明显,她是慌的六神无主了,连开会要准备资料都忘了。

    傅歆叹了口气,“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会议室,不要怕,有我在。”

    就因为傅歆那句“不要怕,有我在。”傅娴突然之间一点都不慌乱了。

    傅氏在傅歆手里时,不仅遭遇过外在的威胁,也被内在的股东齐声质疑过,她都顺利解决了,她还有什么不相信她的。

    利用这二十分钟,傅歆用傅娴的电脑查了点资料,时间一到,和傅娴一起走进会议室时,面色从容、淡定。

    傅娴偷偷的侧过脸看了她一眼,这才是真正的临危不惧啊,她一定要好好向她学习。

    ……

    傅氏会议室里,看到傅歆是和傅娴一起进来的,坐在会议桌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傅歆只当没有看到那些股东落在她身上,带着异样的目光,这也怪不得他们,她的身世随着邱意明的去世,早弄得满城皆知。

    一个身上不是留着傅世诚的血,却依然用着傅这个姓的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考虑,都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股东大会上。

    果然,很快就有人跳了出来,话语直逼傅娴,“傅总,我们马上要开会,闲杂人等似乎不适合参加吧。”

    傅娴刚要开口,傅歆朝她抛去一个眼神,阻止了她,她朝那只“出头鸟”看去,还真是个熟人,是目前,除了傅娴和邱意珠意外,拥有傅氏股权最大的那个人。

    她微笑,“唐叔,好久不见,身体可还一如既往的康健啊?”

    被傅歆称为唐叔的男人,大概是个五十几岁,头为谢顶,身材肥肿,一双咪咪小眼睛,泛出算计的精光。

    似乎是没料到傅歆被他质疑后,不但还能这么淡定,而且还能神色从容的关心他的身体,不由一怔,正要很不屑地朝傅歆翻个白眼,顺便来一句,我身体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发青,左右看了看,居然没吭一声,坐了下去。

    傅歆面带微笑的,在在座的各个人身上梭巡了一遍。

    最后,她把目光落到傅娴身上,“小娴,你不是说今天的股东大会,是股东们临时要召开的吗?时间不早了,也是时候可以开始了。”

    在座的股东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后,最后就得出一个结论,这傅歆,她连真正的傅家人都算不上,她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股东大会上,又有什么资格命令现在的傅氏总裁。

    傅娴到底经验不足,听着股东们一番不满意的议论,反而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傅歆。

    傅歆双手支在澄亮的桌面上,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会议室里,就她一个人站着,那种用词语形容不出来的气势,越发明显。

    傅歆的眸光再次在会议室里梭巡一番,脸上已经没了半分笑意,她倨傲地站在那里,以绝对的高度,睥睨着所有的人,“傅氏虽然是家族企业,但是,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傅氏的大股东,只有傅氏好,各位的收益才会好,这么浅显,就连小学生都懂的道理,我不相信在座的各位会不明白。所以……”

    顿了顿,她的目光锁在某个地方时,口气猛地变凌厉,“我希望关于这次傅氏遭人恶意收购一事,唐先生身为在座各位股东之首,应该站起来解释一下。”

    被傅歆点到名,唐一明愣了愣,随即脸涨得通红,“你什么意思?难道傅氏股票被人恶意收购,还是我在背后耍的手段一样!”

    “唐先生,我这是在帮你呢。”傅歆轻笑,低头朝手腕看了看,“距离你需要吸食某样东西的时间还有十几分了吧?”

    傅歆这话一出,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上抛掷一块大石头,其他的股东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帮股东随便抓一个出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可以说,哪一个都老奸巨猾,他们怎么会不明白傅歆没有说明的唐一明需要吸食的东西是什么。

    唐一明脸色刷白,连一丝血色都没了,似乎是为了证明傅歆这是在无中生有,故意冤枉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傅歆,你算哪根葱,在傅氏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

    他歇斯底里的叫嚣着,要让保安把傅歆赶出去。

    保安科的保安听到会议室里传出的吵闹声,正准备冲进去,听到针对的人是傅歆,悄无声息的又离开了。

    傅娴再怎么没用,到这个时候了,也不会放任人欺负是来帮她忙的傅歆,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而且用的力气比唐一明的要大,“姐姐是我请来的,她现在代表的就是我,就是傅氏的总裁,在座的各位还有异议吗?”

    在座的股东们,再一次,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表示异议,这就是家族企业和国企或者是股份制企业的区别,再怎么民主,也总有一点独裁主意在里面。

    在一片安静中,傅歆拿出手机,直接拨给了傅娴的首席秘书,电话很快接通,傅歆道:“王秘书,我让你关注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傅歆开的是免提,王秘书的声音很快传遍到会议室的每个角落,“傅氏的股票在刚才已经升上去二十个点,一些已经把傅氏股票抛售出去的小股民,正在不顾一切的买进……”

    “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傅歆打断她,“已经没有人在恶意收购傅氏的股权了?傅氏的股票价格也在一路回升。”

    “是的。”

    “我知道,辛苦你了。”

    挂完电话后,傅歆扬了扬手里的电话,一双清澈的眼睛明明像是在笑,却让人感觉到一阵恶寒。

    傅歆出马,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却帮傅氏肃清了吃里扒外的叛徒,这个叛徒就是一开始就被她指出来的唐一明。

    经过法务的追查,他手上已经没有傅氏一股股权,和外人勾结,恶意打压傅氏的股价,这可是要坐牢的。

    唐一明瘫坐在地上,想和傅歆哀求,du瘾却发作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到最后,只是躺在地上,不断的让人去给他拿du品。

    傅娴问傅歆应该怎么处置他。

    傅歆面色冷冷的,“打电话报警。”

    唐一明吸du的事,她早就知道了,不仅她知道,就连已经去世的傅世诚也知道,一直按捺着没有戳破,是觉得掌握他一个弱点未必不是好事。

    再说,不管他吸什么,那都是他个人的事,只要不危害到傅氏的利益,傅歆和傅世诚的态度一样,一样会假装不知道。

    这一次,他却过分了,利益熏心,竟然合起外人正整垮傅氏。

    这样起了异心的人,傅歆如何还能让他是傅氏的股东。

    唐一明的事,也算是对其他股东起敲山震虎的作用吧。

    傅氏的风波算是顺利解决了,傅歆终于有时间去解决自己的事了。

    傅歆送傅歆下楼,一路上都是欲言又止,她很想对傅歆说声谢谢,却始终说不口。

    傅歆却很大方的拉住她的手,然后放到小腹上,“小娴,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做阿姨了。”

    傅娴愣住了,抬起眼睛看傅歆时,眼睛里全然都是不可置信,“姐姐,你说真的吗?”

    “真的。”傅歆点头,这样天大的好消息,她真的愿意和所有她认识的和认识她的人一起分享。

    ……

    好久都没出现的,除了八卦娱乐,从来不看其他报纸杂志的葛大小姐,这一天,就像是抽风了似的,翻看起了葛封订的日报。

    这一看吧,她还真对着其中的一张照片,仔细研究了起来。

    吴妈看她眯着眼睛,都快把整张脸贴到报纸上了,“哎哟”了一声,走过去,抽走她手里的报纸,一看到报纸上登出来的照片,又开始絮叨,“馨予,我的小姑奶奶,你怀着孕呢,有空多听听音乐,多看看胎教方面的书,这样暴力的东西还是少看为妙。”

    葛馨予鼓起嘴,用力的吹了口气,以为她想看这样暴力的啊,实在是这报纸上登出来的照片,哪怕脸上打着马赛克,也和一个她认识的人太像了。

    她拿起电话打给了卓灿,卓灿也看到报纸了,也觉得报纸上那个穿迷彩服的人实在是太像张奇了,尤其他还不止一次见识到过他的身手。

    葛馨予以为卓灿骗她了,在电话这头磨牙,“卓灿,你不是说张奇回部队看病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报纸上?”

    卓灿汗哒哒的,实话实说,“我家老头子告诉我,他真的回部队看病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报纸上,也许只是巧合。”

    “呵呵。”葛馨予干笑了两声,“巧合?这样的巧合怎么从来不在你身上发生?”

    “谁说我身上没发生过巧合的,要不咱们的孩子哪里来的。”卓灿也不知道哪根线并线了,居然敢这样回嘴。

    “卓灿!”葛馨予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尖叫了起来,“你再敢说遍试试!”

    卓灿又是好一阵求饶,葛馨予才暂时放过了他,挂完电话,她立刻就打电话给了傅歆。

    电话是通的,却一直没人接,她不知道,傅歆因为要帮傅娴清理叛徒,在进会议室前,把手机调成了无声,她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当然没听到。

    葛馨予太担心傅歆了,又打了几次一直没人接后,她想了想,打给了张奇。

    打给张奇,她是真的没抱着什么希望,可是,下一秒钟,当电话短暂的嘟嘟声后,忽然没了声音,她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开口,“张奇,是你吗?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人又一阵沉默,然后才传来个低低的声音,“是我。”

    葛馨予也算是神通,昨天居然知道打电话给梁晨,把最近傅歆和张奇之间发生的事,套的个八九不离十。

    她原来就觉得傅歆在对待感情上,就是一根筋的傻,却没想到她会傻到那个地步上。

    她本来昨天就要去找傅歆的,她倒是要去好好问问她的,她还是不是她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什么事都瞒着她。

    那么痛苦的事,说出来,也多一个人帮她分担,她这样憋在心里,早晚有一天要出事情的。

    葛馨予猛一听到张奇的声音,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口气恶狠狠地,“你以为你那样做就是为了小歆好吗?我告诉你,你完全错了,她在感情上就是一根筋,你那样做,不是为了她好,而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张奇一直都在听她说,葛馨予说着说着,直掉眼泪,为傅歆伤心,也为张奇感到悲哀,明明是那么般配相爱的两个人。

    等葛馨予发泄完,张奇才开口,“馨予,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葛馨予还在生气,想都没想,直接一口拒绝了,“不帮。”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葛馨予吸了下鼻子,“张奇,你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

    张奇的情绪波动似乎很大,透过电话,葛馨予能听到他浓重的鼻息,印象中,她虽然和张奇从来没有真正走近过,因为沈雅文一度把他当成最佳女婿来看,葛馨予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的了解他。

    这个男人,不愧是出身世家,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风度翩翩,气质卓越,从来都不会发出像现在这样浓重到让人感觉到是在喘的声音。

    “张奇。”葛馨予想到他的病,急匆匆地追问,“你没事吧?”

    张奇再次开口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静,“我没事,求你帮我一个忙。”

    生平从来都不会开口求人的张奇,这一次,却开口求她帮忙,看着这个“求”字的份上,她也不可能不帮她。

    听张奇说完要她帮的忙后,葛馨予很后悔刚才怎么没多问一下,就一口答应了。

    她声音颤抖着问张奇,“你的病真的治不好了吗?不是说仓龙……”

    话没说完,忽然想到在报纸上看到的那则消息,按照道理来说,仓龙那股恶势力,这一次是连根被拔起了,去他在柬埔寨的老巢找想要的东西很简单。

    可是,张奇却出了这样的下策,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那种对张奇很重要很重要的药,已经没有了。

    她追问张奇,张奇虽没正面回答他,却也肯定了她的猜测。

    吴妈端着莲子羹出来时,就看到葛馨予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电话。

    以为她又跟卓灿闹别扭了,把莲子羹放到茶几少上,正要开口劝说几句,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猛地站起来,以吴妈看到几乎心都提到嗓子眼的速度飞快朝门外跑去。

    吴妈在后面边追边喊,“馨予,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跑慢点呢。”

    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卓母看的比眼珠还要重要的东西,可绝对不能有半分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