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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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前。
“杀光他们！杀了他们！”
群情激愤的药谷弟子围住了押送的队伍。
这些犯人原先是要押往监牢囚禁，等候处置。
可人群具有感染力的怒火，让押送的队伍也开始产生分歧。
毕竟，这波人可是冰灵家族进攻药谷的骨干，包括了冰灵错漠在内的众多冰灵家族族人。
提起冰灵二字，众人更是咬牙切齿。
“战场上你死我活，本就寻常，若是我们落到他们手上，还不知道如何被折磨！”
“对！就是！杀了他们！”
这番言论得到高度赞同，众人视线集中在冰灵家族族人身上。
他们个个捆绑得如粽子，有的已经眼含畏惧。
曾几何时，这些药谷弟子也是用同样的眼神仰视他们。
想到这一点，药谷弟子更是不加犹豫，已经有人提刀上前。
“错漠大哥，怎么办？”
冰灵家族的有些弟子略带哭腔的念着冰灵错漠的名字。
“哈哈哈哈！”
谁知，冰灵错漠居然发出辛辣的笑声，似乎是自嘲，又像是在嘲讽这些弟子。
“冰灵错漠，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听闻这句话，冰灵错漠笑得更癫狂了。
“成王败寇！如此而已！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如果不是李行天，就凭你们，玩得赢我们冰灵家族吗？”
嬉笑转为怒斥，冰灵错漠双眼充血。
父亲死了，他们冰灵家族精锐子弟也在这了，冰灵家族，就要从此没落！
“哼！不反思自己为何会落到这种下场？一味的认为我们与你相同，愚蠢至极！”
药谷弟子发出不屑的嗤笑，而对此，冰灵错漠却是冷静异常，轻蔑的道：“不一样？你们私自用刑，处置犯人？和我有什么不一样？要处置，也是让李行天来！你算什么东西！”
“对！你们算什么东西！”
群龙有首，士气一时上涨不少。
冰灵错漠怒而起，在那位药谷弟子脸上啐了一口口水。
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你这冰灵家族的走狗！”
一众弟子围殴上来，对冰灵错漠拳打脚踢，不管众人如何个踹法，这冰灵错漠只是不管不顾的叫骂。
“我是走狗！你们是什么东西？”
“是非也轮不到你们几个无名小卒评论！”
“错漠大哥！”
一众冰灵家族弟子挣扎着站起来，冲向药谷弟子。
围殴的波及范围一下子扩大，怒火蔓延的越来越旺盛，弟子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显得颇不服气。
“杀！杀了他们！”
不知哪个弟子喊出这一语，其他弟子一愣，也跟着喊道。
一把把刀，旋即对准了冰灵家族族人。
“要…死了嘛？”
冰灵错漠露出榴莲味道的苦笑，身子不自觉的一颤。
就在这时，一个出乎他意料的人出现了。
“够了！”
冰灵颜冷冷的斥责声响起，众人仿佛被浇了一桶冷水，但转头发现说话之人是冰灵颜之时，怒气更是上涨不少。
“哦？你想救他们？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人！”
“我没有忘记我是什么人！”冰灵颜毫不留情的打断，继续道：“李行天未杀他们，要处置，也是李行天来处置这些犯人！”
这一语铿锵有力，令众位弟子不由得面面相觑，虽然脸上仍是怒气未消，却是冷静不少。
互相看了看，众位弟子终于让开一条道，任冰灵颜走向囚犯。
“你这冰灵家族的叛徒！走狗！要杀要剜我不会眨一下眼！”
看到冰灵颜走近，冰灵错漠直起身子，勉强保持着坐姿，朝冰灵颜怒骂道。
“我不是来杀你的。”
冰灵颜低头，看向眼前这位面目狰狞的青年，道不出对这些族人的情感。
她是痛恨这个家族的，自从父亲死后，她就再未笑过，而于这个家族而言，她不过是一个祭品。
现在冰灵家族是否没落皆由她，可谓生杀予夺。即使不笑，心里应该也会轻松不少。可冰灵颜并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觉得沉重不少。
“不杀？哼？当初舅舅就不应该带你回来！你这野杂种！”
冰灵错漠喘着粗气骂道。
“你说…什么？”
冰灵颜脸色一沉，寒风忽而刮遍四周。
那些弟子开始担忧，冰灵颜是否会因此失控，因为他们感觉到浓烈的杀意。
冰灵错漠缓缓站起，目光直视冰灵颜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道：“杂！种！”
“呼！”
俄而天地三尺寒冰，晴天降雪。
周围弟子惊得连忙摆手。
“冰灵颜！他们可是…”
一个凌厉的回眸，周围弟子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低头，视线扭转，就差撒腿跑了。
唯独一个弟子一拍脑袋，真的撒腿跑了，不过他可是因为想起一件事情！
“李行天可是冰灵颜的克星！”
这么一想，他跑得更是飞快。
“不准你提我父亲！”
寒风仿佛凝结成了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一提及父亲二字时，冰灵颜的眼圈泛红了，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强烈的杀意。
“错漠哥，别…”
有族人尝试阻挠，但是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他们这些小喽啰哪里能浇灭这等怒火。
“你没资格提我父亲！”
“如何没有！你就是冰灵家族的诅咒！”
咔擦！
寒冰碎裂的噼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冰灵错漠只觉灵气停滞，似乎血液都要冻结一般。
只有切身体会冰灵颜的极寒体质，他才明白自己与他人之间那鸿沟一般的差距。
这就是，天才与庸人吗？
冰灵颜右手握紧，一把寒冰凝结成的冰刃出现在掌心。
冰刃划出一道银色弧线，朝冰灵错漠脖颈抹去。
那刻，冰灵颜似乎化为魔神，双眼散发出从未有过的杀意，杀意浓烈到让冰灵错漠产生幻觉：冰灵颜的身后，似乎出现一个银发精灵，她面容如玉，威严胜皇，双眼中含有对万事万物生杀予夺的冷酷。
他要…死了吗？
朝乐观一点想，起码是死在自己族人手上…
“错漠大哥！”
周围族人的声音已然远去，利刃的锋芒愈近，千钧一发之时。
一只手突然探出，凭空捏住了那把冰刃。
寒风扩散，仿佛极寒再临。
“李…行天？”
在场所有人同时喊到，一半疑惑，分外不解，一半激动，似乎遇见救星。
“有些事，想好再做。”
“是…”
冰灵颜垂下头，收回冰刃，撤去了外放的极寒之力。
“李行天？”
对于李行天的出现，冰灵错漠似乎吃惊不小。
“冰灵家族如何处置，你还是多思索一番，千万别后悔。”
李行天留下这么一句，便退到一旁。
将冰灵家族交给冰灵颜处置，也是李行天决定的，但这一幕，似乎和他有所出入。
周遭静谧如常，冰灵颜注视着众位族人，思索良久之后，还是举起了冰刃。
寒冰在空中划出数条轨迹，众族人纷纷闭眼，等待死亡。
可，死亡迟迟未来，听到冰灵错漠的声音时，他们才轮番睁眼。
“你…放我们走？”
“是。”
冰灵颜点头，看不出任何表情。
“为何…”
“因为我也是冰灵家族族人！”
冰灵颜猛然抬头，四目对视间，冰灵错漠看见她眼中有泪光。
因为我也是冰灵家族族人吗？
这一语久久回荡在冰灵错漠心中，让他难以平静下来。
“是又如何？我父亲，你父亲都死了，冰灵家族的五行境强者和通玄境强者都没有了。我们冰灵家族流落到最后还是破败了。”
冰灵错漠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这种境遇，还不如让他一死。
“你父亲没有死。”
“你说什么？”
李行天斜靠在一颗树上，漫不经心的说道，众冰灵人纷纷看向他。
“去，唤他过来吧。”
“是，李少！”
那位弟子走后不久，就带回一人来。
那人似乎非常虚弱，在几位弟子搀扶下，才勉强能走动。
“父亲？父亲！”
冰灵错漠及众位族人手忙脚乱的接应族长，颓态一扫而空。
一阵喧闹之后，冰灵错仇才望向李行天，问出了在场众人内心积存的疑问。
“为何？放我们走？”
“主将已败，我何必为难你们这些无名小卒，况且，你们也付出足够的代价了。”
“那，为什么要救我？”
对于这一问，李行天报以一笑。
“救我的不是你，而是它。”
说完，李行天遥遥一指，指向了冰灵错仇脖颈上带着的玉坠。
“如果我未猜错，这应该是罕见的护主符，佩戴之人若是遭逢生命危险，会为其存一口气。”
“是，兄长吗？”
端详了一会那枚玉坠，冰灵错仇五味杂陈。
“谢过李少！”
冰灵错仇朝李行天深深一躬，众冰灵族人也有样学样，说到感激，内心也不是没有。
这一鞠躬完，冰灵错仇正要转身离开，冰灵颜却再度将他们拦下。
“慢着！我还有事情要说！”
“你本来就与冰灵家族毫无瓜葛，不必多说了。”
众族人在冰灵颜身旁经过，没人做停留。
“等，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众人走出五六步远，冰灵颜才忙不迭的转身问道，言语急切。
她本来想说，于冰灵家族而言，她不过是一个工具，冰灵家族要将其推向联姻的火坑，如此，她与家族仁尽义至，断绝关系。
可这番话还未出口，就被冰灵错仇一语封住。
“你本来就不是冰灵家族的族人，我兄长受人所托，应而收你为女，仅此而已。可在收留你之后，我们冰灵家族便一步步没落，先是流落边陲，后是远走他乡。”
说完这句话，冰灵错仇没再停留，带领族人离去。
“不，你说谎…我是冰灵家族族长之女，冰灵颜…”
冰灵颜声音低落，渐渐小到自己也听不见。
一柱香前。
“杀光他们！杀了他们！”
群情激愤的药谷弟子围住了押送的队伍。
这些犯人原先是要押往监牢囚禁，等候处置。
可人群具有感染力的怒火，让押送的队伍也开始产生分歧。
毕竟，这波人可是冰灵家族进攻药谷的骨干，包括了冰灵错漠在内的众多冰灵家族族人。
提起冰灵二字，众人更是咬牙切齿。
“战场上你死我活，本就寻常，若是我们落到他们手上，还不知道如何被折磨！”
“对！就是！杀了他们！”
这番言论得到高度赞同，众人视线集中在冰灵家族族人身上。
他们个个捆绑得如粽子，有的已经眼含畏惧。
曾几何时，这些药谷弟子也是用同样的眼神仰视他们。
想到这一点，药谷弟子更是不加犹豫，已经有人提刀上前。
“错漠大哥，怎么办？”
冰灵家族的有些弟子略带哭腔的念着冰灵错漠的名字。
“哈哈哈哈！”
谁知，冰灵错漠居然发出辛辣的笑声，似乎是自嘲，又像是在嘲讽这些弟子。
“冰灵错漠，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听闻这句话，冰灵错漠笑得更癫狂了。
“成王败寇！如此而已！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如果不是李行天，就凭你们，玩得赢我们冰灵家族吗？”
嬉笑转为怒斥，冰灵错漠双眼充血。
父亲死了，他们冰灵家族精锐子弟也在这了，冰灵家族，就要从此没落！
“哼！不反思自己为何会落到这种下场？一味的认为我们与你相同，愚蠢至极！”
药谷弟子发出不屑的嗤笑，而对此，冰灵错漠却是冷静异常，轻蔑的道：“不一样？你们私自用刑，处置犯人？和我有什么不一样？要处置，也是让李行天来！你算什么东西！”
“对！你们算什么东西！”
群龙有首，士气一时上涨不少。
冰灵错漠怒而起，在那位药谷弟子脸上啐了一口口水。
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你这冰灵家族的走狗！”
一众弟子围殴上来，对冰灵错漠拳打脚踢，不管众人如何个踹法，这冰灵错漠只是不管不顾的叫骂。
“我是走狗！你们是什么东西？”
“是非也轮不到你们几个无名小卒评论！”
“错漠大哥！”
一众冰灵家族弟子挣扎着站起来，冲向药谷弟子。
围殴的波及范围一下子扩大，怒火蔓延的越来越旺盛，弟子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显得颇不服气。
“杀！杀了他们！”
不知哪个弟子喊出这一语，其他弟子一愣，也跟着喊道。
一把把刀，旋即对准了冰灵家族族人。
“要…死了嘛？”
冰灵错漠露出榴莲味道的苦笑，身子不自觉的一颤。
就在这时，一个出乎他意料的人出现了。
“够了！”
冰灵颜冷冷的斥责声响起，众人仿佛被浇了一桶冷水，但转头发现说话之人是冰灵颜之时，怒气更是上涨不少。
“哦？你想救他们？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人！”
“我没有忘记我是什么人！”冰灵颜毫不留情的打断，继续道：“李行天未杀他们，要处置，也是李行天来处置这些犯人！”
这一语铿锵有力，令众位弟子不由得面面相觑，虽然脸上仍是怒气未消，却是冷静不少。
互相看了看，众位弟子终于让开一条道，任冰灵颜走向囚犯。
“你这冰灵家族的叛徒！走狗！要杀要剜我不会眨一下眼！”
看到冰灵颜走近，冰灵错漠直起身子，勉强保持着坐姿，朝冰灵颜怒骂道。
“我不是来杀你的。”
冰灵颜低头，看向眼前这位面目狰狞的青年，道不出对这些族人的情感。
她是痛恨这个家族的，自从父亲死后，她就再未笑过，而于这个家族而言，她不过是一个祭品。
现在冰灵家族是否没落皆由她，可谓生杀予夺。即使不笑，心里应该也会轻松不少。可冰灵颜并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觉得沉重不少。
“不杀？哼？当初舅舅就不应该带你回来！你这野杂种！”
冰灵错漠喘着粗气骂道。
“你说…什么？”
冰灵颜脸色一沉，寒风忽而刮遍四周。
那些弟子开始担忧，冰灵颜是否会因此失控，因为他们感觉到浓烈的杀意。
冰灵错漠缓缓站起，目光直视冰灵颜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道：“杂！种！”
“呼！”
俄而天地三尺寒冰，晴天降雪。
周围弟子惊得连忙摆手。
“冰灵颜！他们可是…”
一个凌厉的回眸，周围弟子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低头，视线扭转，就差撒腿跑了。
唯独一个弟子一拍脑袋，真的撒腿跑了，不过他可是因为想起一件事情！
“李行天可是冰灵颜的克星！”
这么一想，他跑得更是飞快。
“不准你提我父亲！”
寒风仿佛凝结成了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一提及父亲二字时，冰灵颜的眼圈泛红了，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强烈的杀意。
“错漠哥，别…”
有族人尝试阻挠，但是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他们这些小喽啰哪里能浇灭这等怒火。
“你没资格提我父亲！”
“如何没有！你就是冰灵家族的诅咒！”
咔擦！
寒冰碎裂的噼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冰灵错漠只觉灵气停滞，似乎血液都要冻结一般。
只有切身体会冰灵颜的极寒体质，他才明白自己与他人之间那鸿沟一般的差距。
这就是，天才与庸人吗？
冰灵颜右手握紧，一把寒冰凝结成的冰刃出现在掌心。
冰刃划出一道银色弧线，朝冰灵错漠脖颈抹去。
那刻，冰灵颜似乎化为魔神，双眼散发出从未有过的杀意，杀意浓烈到让冰灵错漠产生幻觉：冰灵颜的身后，似乎出现一个银发精灵，她面容如玉，威严胜皇，双眼中含有对万事万物生杀予夺的冷酷。
他要…死了吗？
朝乐观一点想，起码是死在自己族人手上…
“错漠大哥！”
周围族人的声音已然远去，利刃的锋芒愈近，千钧一发之时。
一只手突然探出，凭空捏住了那把冰刃。
寒风扩散，仿佛极寒再临。
“李…行天？”
在场所有人同时喊到，一半疑惑，分外不解，一半激动，似乎遇见救星。
“有些事，想好再做。”
“是…”
冰灵颜垂下头，收回冰刃，撤去了外放的极寒之力。
“李行天？”
对于李行天的出现，冰灵错漠似乎吃惊不小。
“冰灵家族如何处置，你还是多思索一番，千万别后悔。”
李行天留下这么一句，便退到一旁。
将冰灵家族交给冰灵颜处置，也是李行天决定的，但这一幕，似乎和他有所出入。
周遭静谧如常，冰灵颜注视着众位族人，思索良久之后，还是举起了冰刃。
寒冰在空中划出数条轨迹，众族人纷纷闭眼，等待死亡。
可，死亡迟迟未来，听到冰灵错漠的声音时，他们才轮番睁眼。
“你…放我们走？”
“是。”
冰灵颜点头，看不出任何表情。
“为何…”
“因为我也是冰灵家族族人！”
冰灵颜猛然抬头，四目对视间，冰灵错漠看见她眼中有泪光。
因为我也是冰灵家族族人吗？
这一语久久回荡在冰灵错漠心中，让他难以平静下来。
“是又如何？我父亲，你父亲都死了，冰灵家族的五行境强者和通玄境强者都没有了。我们冰灵家族流落到最后还是破败了。”
冰灵错漠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这种境遇，还不如让他一死。
“你父亲没有死。”
“你说什么？”
李行天斜靠在一颗树上，漫不经心的说道，众冰灵人纷纷看向他。
“去，唤他过来吧。”
“是，李少！”
那位弟子走后不久，就带回一人来。
那人似乎非常虚弱，在几位弟子搀扶下，才勉强能走动。
“父亲？父亲！”
冰灵错漠及众位族人手忙脚乱的接应族长，颓态一扫而空。
一阵喧闹之后，冰灵错仇才望向李行天，问出了在场众人内心积存的疑问。
“为何？放我们走？”
“主将已败，我何必为难你们这些无名小卒，况且，你们也付出足够的代价了。”
“那，为什么要救我？”
对于这一问，李行天报以一笑。
“救我的不是你，而是它。”
说完，李行天遥遥一指，指向了冰灵错仇脖颈上带着的玉坠。
“如果我未猜错，这应该是罕见的护主符，佩戴之人若是遭逢生命危险，会为其存一口气。”
“是，兄长吗？”
端详了一会那枚玉坠，冰灵错仇五味杂陈。
“谢过李少！”
冰灵错仇朝李行天深深一躬，众冰灵族人也有样学样，说到感激，内心也不是没有。
这一鞠躬完，冰灵错仇正要转身离开，冰灵颜却再度将他们拦下。
“慢着！我还有事情要说！”
“你本来就与冰灵家族毫无瓜葛，不必多说了。”
众族人在冰灵颜身旁经过，没人做停留。
“等，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众人走出五六步远，冰灵颜才忙不迭的转身问道，言语急切。
她本来想说，于冰灵家族而言，她不过是一个工具，冰灵家族要将其推向联姻的火坑，如此，她与家族仁尽义至，断绝关系。
可这番话还未出口，就被冰灵错仇一语封住。
“你本来就不是冰灵家族的族人，我兄长受人所托，应而收你为女，仅此而已。可在收留你之后，我们冰灵家族便一步步没落，先是流落边陲，后是远走他乡。”
说完这句话，冰灵错仇没再停留，带领族人离去。
“不，你说谎…我是冰灵家族族长之女，冰灵颜…”
冰灵颜声音低落，渐渐小到自己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