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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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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

    沐洵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无忧只好硬着头皮应道:“奴婢在。”

    锦儿特地为她穿上一双俏丽的绣花鞋,可这鞋底又硬又厚,她穿惯了软底布鞋,这样穿法,倒让她回想起上辈子穿高跟鞋的感觉来,这么想着,无忧不由牵起嘴角无奈一笑。

    可下一秒,她就被脚下层层叠叠的裙角狠狠的绊了一跤,幸亏她身手还算敏捷,侧身保住了平衡,不然就要摔在这冷冰冰的地板上了。

    无忧皱起眉头,拉起脚下的衣裙,有些笨拙的拾阶而上,打起内室的帘子,站在了沐洵的卧榻前。

    “猫儿给少爷请安。”

    “怎么这么久?”

    “猫儿刚刚在梳妆。”

    “你很怕我吗?”

    “…………”无忧在心底暗咒,难道一个十二岁的女婢看了今晚的好戏,还会欢天喜地的来侍候你吗!

    一阵若有若无的紫檀香浮动在周身,无忧抬眼一瞧,只见沐洵斜倚在软塌上,只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袍,前襟和袖口都以银灰色的云纹装饰,十分闲适,他身子放松,连发髻都松散下来,乌黑的头发散在脑后,手臂侧枕,微闭着双眼,似乎有些疲惫。

    “过来。”

    无忧微微一愣,虽然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又凑近了些,半福着身子在软塌前。

    “给我按一按鬓角。”

    无忧身子一僵,若是眼神会杀人,沐洵的身上恐怕早就多了两个透明窟窿,她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她的双手可以杀人,可是验货,可以在分秒之间分筋错骨,更可以淬炼出令人瞬间殒命的□□……可是,却从来没有为一个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按摩过!

    …………

    “再重点儿……”

    “…………”

    无忧的神色中透出一丝恨恨的促狭,柔嫩的小手顿时用了九分的力气,狠狠的按了下去。

    “咝……”饶是沐洵并不怕痛,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顿时睁开了眼睛,烦躁的将那双作孽的小手拂开。

    可是还不等无忧乐一乐,她的手就被一双干燥温热的大手紧紧摄住了。

    无忧抬起头来,正对上沐洵邪魅的眼睛,似乎带着些怒气,他开口道:“你不愿服侍我吗?”

    由于长年练剑骑射,他的掌间和虎口都是厚厚的茧子,指节修长有力,握着无忧这双柔嫩的小手,如同掌间玩物。

    “猫儿不敢。”

    锦儿特意花了心思,为她挑选了一件朱红色的长袭纱裙,外罩一件暖橘色的锦缎小袄,前襟绣了一只灵气十足的兔儿,领口又缀着厚实绒暖的雪白风毛,越发将她巴掌似的小脸儿衬得光洁饱满,如珠似玉,这房内的暖气一烘,脂玉般的双颊又泛起红润,与她娇俏的鼻尖映衬着,当真如同一只惹人爱怜的幼猫,娇憨可爱,无限美妙。

    沐洵毕竟少年心性,虽然平日里对于男/女之事并不热衷,却也是早就有了通房丫头的男人。他眯起眼睛,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恍然忆起那晚指间柔腻的触感,心头一荡,小/腹下轰然一热,神情间已弥漫出情/欲的气息。

    无忧心中警铃大作,就算这副身子还是个不开窍的小女孩,可这副身子里存在的灵魂,绝对是个成熟的女人,见到眼前少年如此反应,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无忧暗咒一声,心道她上辈子做的孽还真是不少,这个当口反抗也不行,从了他更是万万不行,在这思来想去之间,有人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沐洵觉得,这房内的炭放的似乎太多了,灼得他浑身发热,唯有眼前这个人儿身上的清凉气息方可解这难耐的燥/热,他喉头一阵滚动,另一只猛然绕到无忧的身后,将她整个人揽在了怀中,顺势滚在柔软的床榻上,半个身子就这样压在她身上。

    衣衫半散,少年紧实滚烫的胸膛裸/露出来,沐洵神色迷离,与平日里的样子全然不同。

    无忧刚想动作,无意间却碰到他身下最敏/感的所在,两个人身子均是一僵,少年闷哼一声,埋头在身下人的脖颈之间,温热的呼吸直逼她的胸/口。

    咫尺之间,呼吸相闻,还有比这更令人疯狂的事情吗。

    “少、少爷,刘嬷嬷说、说猫儿小日子,不能侍候……”

    果然,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这句话永远比杜/蕾/斯还管用。

    沐洵停止了动作,仿佛是愣了一小会儿,才直起身来,脸色很差,带着欲/求不满的怒意。

    孩子眼中水汽氤氲,似是带着委屈却又不敢开口,她就这样怯生生的蜷缩在他的身/下,衣衫散乱,两颊泛出不自然的潮红。

    沐洵仔细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指尖滑过她饱满的额头,替她将散乱的碎发别在耳后,眼中的情/欲渐渐褪去,沐洵觉得定是这阵子烦心事太多,才失了平日的方寸,不然,他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小丫头动了意念。

    温热的手掌在孩子小巧的耳垂儿流连了一小会儿,索性将她抱在了腿上,替她褪掉外面那件小夹袄,问道:“你会弹什么曲子?”

    孩子眨了眨眼睛,摇头道:“禀少爷,猫儿不会弹曲子。”

    沐洵一愣,疑惑道:“九主子不是说你是乐女吗?怎么不会弹曲子呢?”

    孩子狡黠一笑,黑亮的眼睛像是两颗晶莹的葡萄:“猫儿不是弹曲子的,是吹曲子的。”

    “哦?倒是没听说过昭奕还有这样的兴致,是排箫还是竹笛?”

    孩子摇了摇头:“少爷猜错了,都不是。”

    沐洵起了好奇之心,笑道:“那是什么?今天我倒是要开开眼了。”

    无忧从怀中摸出那支口琴:“就是这个。”

    沐洵打量起这个奇怪的小物件,着实被难住了,他拿过那支所谓的‘琴’,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却怎么都没法相信,这个小东西能奏出曲子来。

    “猫儿,你这是在戏弄我吗?这东西没有弦,如何能叫琴?”

    “那猫儿就给少爷吹一曲吧。”

    沐洵挑起眉毛,半信半疑:“好。”

    只见孩子双手握琴,手法虽然奇怪,却好似煞有介事,一张小嘴附在这琴的一端,两腮鼓起,就真的吹了起来。

    沐氏亦算钟鸣鼎食之家,他自小在宫内出入,皇家的乐师也见过不少,平日便是听曲儿消遣,也是去召陵最有名的凝心阁,他自小又请有乐理师父,对音律多少通晓一些,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全然被这从未听过的音律吸引了。

    仿佛是极悠远的一泓碧泉,隔了万水千山缓缓流淌而来,漫然浸润在耳边,不似筝音的珠玉在侧,不同于洞箫的悠扬轻盈,这声音似是深深的沉在海底,低回萦绕,那样的遥不可及。

    直到无忧吹完了这首曲子,沐洵都未能回过神来,不苟言笑的沐氏二少像个吃了糖的孩子,眼中全是惊喜和意外:“猫儿,这是什么曲子?我从未听过。”

    无忧笑道:“这是奴婢家乡的小曲儿,恐怕入不了少爷的耳。”

    沐洵再次拿过口琴,前前后后的看了几遍,皱着眉,似乎是十分不解:“这么个小物件,怎么会吹出这样妙的曲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琴?你的家乡在哪儿?”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况这都是乡野的粗糙玩意儿,奴婢自小玩儿惯了,少爷在皇城长大,没见过也是平常,奴婢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沐洵的全副心思都在手中的这个小玩意儿上,自然也就忽略了无忧对于家乡的模糊化,他的性子一向是这样,若是遇到心仪的东西,总是全神贯注。

    “你方才吹奏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重叠,无忧陷入一阵沉默,关于她的前世,她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再想起,这把口琴是她为了打发时间才做的,颇费了些功夫,因为这里的材料有限,口琴中最重要的簧片部分她无法用合金打造,只能用一般的金属替代,所以这把口琴只能吹奏最简单的曲子,这首‘爱尔兰画眉’是她学的第一首曲子,十分简单的民谣,却令她回忆起那些久远模糊的往昔。

    “猫儿?”

    “这是奴婢家乡的民谣,没什么曲名儿。”

    “民间也有这样好的曲子,总是听宫里头那些乐师的奏曲,倒是腻歪的很,解乏还要这样的调子,让人安静。”

    沐洵并不是个多话的人,难得有这样的兴致,顿时觉得这几日的疲惫减轻了不少。

    他亲昵的揽着孩子的腰身,眼中现出罕有的宠溺:“你以后就伴在我身边,这把琴你还随身带着,我喜欢听,猫儿,我已叫盛庸留了你,你不必睡在西边了,明日我会让人在紫檀苑收拾出一间屋子。”

    无忧险些就要装不下去了,她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意,心底却恨不能尽快结束这漫漫长夜,这个消息无异于束缚住了她的手脚,且不说有沐洵这么个心思深沉的少爷在身边,单说他身边的那个影卫,恐怕就能拖住她的计划。

    “怎么了?你若是不想,也可以睡在我这里。”

    少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亲昵暧/昧的姿势着实令她吃不消。

    可是下一秒,他口中说出的话,却令无忧更加头疼了。

    “还疼吗?前天晚上我有些醉,不知轻重,刘嬷嬷可给你用药了?”

    少年的嘴角勾出邪魅的笑意,似乎十分满意这个青涩娇憨的小婢子,说出的话也全然是拥有者的口吻,手掌在她的小腹上来回摩挲,话中的寓意不言自明。无忧总算明白了那碗补血汤的用意!

    这下子她不但要提防这位少爷随时发现她的身份,还要尽快完成她的计划,早早离开这座阴沉沉的宅子。她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可是要她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把‘第一次’交给这个喜怒无常的少年,这、这简直比死而复生还要难以接受!

    “困了吗?”

    早就等这句话了。

    “是,猫儿想回去睡觉了。”

    沐洵又是一笑,抬手将她发间的花簪除去,然后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走向最里面的那张床榻。

    “今晚就不回去了,睡我这儿吧。”

    “啊……”

    层层床幔垂下,沐洵手脚倒是利落,片刻便将她脱的只剩下一身裹衣,然后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沉沉的睡去了……

    身边是少年均匀的呼吸声,外面是雪落的簌簌轻响,房内的红箩炭偶尔哔剥一声,一切都静谧而温暖。

    折腾了一天,无忧着实累极了,她卸去防备,渐渐放松紧绷的身体,陷在这温热的气息中,不消一会儿,也睡去了……